言罢,潇洒挥剑,挑断宋泽业的手筋脚筋。
宋泽业疼得大汗淋漓,煞白的双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随着胯下流出透明液体,宋泽业身体失去支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而宋永年见此景象,则是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后,倒地不起。
“杀得好!”
“宋贼父子死有余辜!”
“对!死有余辜!”
群情激愤。
若不是门口衙役奋力抵抗,围观群众非得杀进衙门,押上宋家父子游街示众不可。
李云济长舒一口气,环视栅栏外。
目光与张姝对视,只见她眼含热泪,脸上笑意渐起。
在她身侧,毛山早已泪流满面,缓缓拱手作礼,冲着李云济深鞠一躬。
李云济颔首示意。
与此同时,李云济敏锐地察觉到,公堂外,一华衣男子背过身去,挤出人群。
“吴晋。”李云济低声自语道:“你以为,你逃得掉...”
春风吹散云雾,一缕阳光恰好照入衙门。
李云济头顶上,公正廉明四个字,熠熠闪光。
......
尘埃落定,宋泽业被衙役抬到刑场。
李云济并未亲自监刑。
宋永年一倒台,江南府衙中想杀宋泽业的,多不胜数。
临江客栈内。
龚青峰看着李云济写给林卯的密信,眉头紧皱道:“此法,真能提取到指纹?”
林卯郑重点头,“千真万确。”
“为何?”七十岁老头满眼充满求知欲。
李云济满脸自豪,轻笑道:“只要是手指接触过的光滑物品表面,皆能留下油脂。”
“油脂性粘,可吸附炭粉,留下纹路。”
龚青峰追问道:“可为何偏要油灯燃烧之炭粉?”
“寻常炭粉颗粒太过粗糙。”李云济应声道:“吸附不上。”
“唯有油灯不完全燃烧生成的的炭粉,才能如此细腻光滑!”
“何为不完全燃烧?”
龚青峰心中疑云更甚,燃烧就燃烧,不燃就不燃。
不完全燃烧,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