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没气了,怎么生气?”姜夔说,“你早上又睡过头了?”
“没有。”千惠子说,“早上我去了一趟国防妇人会。”
姜夔一怔。
千惠子还是要去。
“竹井君对我参加劳军团,一定很不满吧?”千惠子微笑着说。
“去不去,那是你的自由,我不满也没用。”姜夔说。
千惠子把斟满酒的酒杯递给姜夔,姜夔伸手接过。
“敬竹井君!”千惠子举起另一只酒杯,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
姜夔勉强喝了一口。
“竹井君,”千惠子说,“你还记得我们在浅草寺抽的签吗?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我虽然是个艺伎,但我也是日本国民啊!日本军队正在和中国军队开战,东京3000妇女去前线劳军,我也不能落后啊,我报名参加劳军团,是想要对得起日本,对得起天皇。”
“要不然,我会觉得问心有愧的。”千惠子又补充了一句。
说着,千惠子又给自己斟上酒。
姜夔仍然试图说服千惠子。
“千惠子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日本军队去中国,而不是中国军队来日本?”姜夔说。
姜夔这是要告诉千惠子,日本是侵略者。
“我想这个干嘛呀,皇军自有皇军的道理。好了,不说这个,我保证只去这一次,好吗?”千惠子说。
真是油盐不进。
姜夔知道无法阻止,气得一口喝干了杯子中的酒。
“你同意啦?”千惠子高兴道,说着又给姜夔斟满酒。“竹井君,来,再干一杯!”
姜夔端起酒杯,也不说话,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千惠子见状,也一口喝干。
千惠子再给姜夔酒杯斟满。
“我听说中国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带给你。”千惠子说。
“我……我什么……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只想要你……要你留在东京。”姜夔几杯酒下肚,语无伦次起来。
千惠子身为艺伎,给人表演,陪人喝酒取乐乃是家常便饭,酒量自然要比姜夔大得多。没喝几杯,姜夔便醉得不省人事。
千惠子因为被允许参加劳军团,心中高兴,便跟姜夔多喝了几杯,见姜夔喝醉,心中颇为自责,用劲把姜夔扶进卧室躺下。
千惠子解开姜夔的衣服纽扣,脱去外衣外裤,从柜子里搬出被子,盖在姜夔身上。她想在姜夔身边躺下,又觉得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