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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再次切回主持人,而她的眼神变得微微凝重。
“与此同时,太子殿下公子扶苏于今日下午,代表大秦帝国对第三世界国家——西方佛国,正式宣战。”
此言一出,坐在桌边吃糕点的陈灵嘴角一抖,差点把一块红豆糕掉在盘子里。她和曾兮兮同时放下手中点心,瞪大了眼。
“什么?还真宣战了?”陈灵嘟囔着,“不会是为了小青吧?”
而电视中,主持人已换了背景画面,一副绚丽的深空图像中,仙女座星系缓缓显现。巨大的星团旋臂宛如银龙盘绕,宙光流转之下,伴随着字幕浮现——
“仙女星系:距离大秦帝国主星系群约250万光年,西方佛国所在之地。”
主持人继续播报:
“据专家分析,仙女座星系与银河系将在约37亿年后发生恒星级别的边界碰撞,届时极可能导致银河边缘多颗行星被其引力捕获,沦为他国领土。”
画面再次一转,出现一段模糊处理过的量子通讯记录影像。
光影之中,是西方佛国高层会议现场,佛门高僧们身着金线法衣,神情愤怒,有人猛拍法案,有人紧握念珠,唇齿怒张,虽未有声,但那张扬情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主持人配合画面冷静讲述:
“对此最后通牒,西方佛国高层表示无法理解。”
“部分佛国代表称:‘星系的自然运动是不可更改的,这是宇宙天命,他们没有办法调整,大秦帝国这是欲加之罪。若大秦帝国所在的银河系不愿碰撞,理应自行调整轨迹。’”
“也有代表反问:‘担忧一个37亿年后才可能发生的碰撞,不是纯属无稽之谈么?’”
曾兮兮一边听一边捂着嘴,憋着笑说:“这……打架的理由现在都这么前沿了吗?”
光幕电视上银辉流转,镜头切换至宇宙深空,一艘艘苍黑色巨舰宛如沉默的星辰,缓缓从咸阳星轨道升空。主持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却透着一种肃杀的意味:
“与大秦帝国太子宣战令发布后短短一小时,奉太子旨意,由镇西大将军蒙恬统率的二十万咸阳舰队正式启航,目标直指西方佛国。太子府发言人称,西方佛国内不仅私藏大规模杀伤性灵能武器,更拒绝配合调整仙女座星系的航行方向,对大秦帝国所在的银河系的安全构成重大威胁。”
随着语音推进,画面中蒙恬所率舰队宛如流光洪流般划破虚空,每一艘战舰外壳都雕刻着“秦”字铭文,灵光汇聚之处,隐有雷电激荡。
“与此同时,蓝田舰队也自泰山星启动,由武安君白起将军亲率五十万战舰,通过量子虫洞突入域外空间,以配合蒙恬完成第二轮战略部署。”
镜头飞速切换,另一片星域中,十余道虫洞张开,蓝田舰队如同离弦之箭倾泻而出,舰首处赫然悬挂着“武安君令旗”。
女主持人声音微顿,随即道出更惊人的一句:
“根据太子发布的第三通令,西方佛国境内的金山寺星已被锁定为疑似匈奴残部藏匿地。若西方佛国愿意交出金山寺星球,将视为和解的诚意信号。”
听到此处,陈灵刚咽下去的点心差点又卡回来,连忙拍胸口感慨:“原来列强竟是我自己……我以为我们要打星际列强,结果列强原来是我们!”
曾兮兮一脸震撼地瘫靠在雕鹏肩上,仰望着光幕低语:“我那迷人的老祖宗秦始皇……长生之后,真的变成了这样一种光景?”
“咳咳!”秦清本来正端着茶盏轻轻啜饮,闻言险些呛到,忍不住抬头看了曾兮兮一眼,露出一点哭笑不得的神情。
郭芙一边靠在窗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新闻画面,直到“金山寺星”四个字出现,她才猛地转头,看向秦清,小声道:
“白娘子……原来是被关在佛国那边?金山寺居然是一个星球?”
秦清轻轻将茶盏放下,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问题。他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金山寺不是单纯的一座庙宇,而是以当年地球佛门名刹之名命名的一颗修行星球。如今被西方佛国所控,成了他们的重地。而雷峰塔,才是那个世界留下的遗址,确只是一个地名。”
他语气平静,但言语之间,却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陈灵吃了一口桂花糕,含糊不清地问:“救人不应该是偷偷的么,这么大张旗鼓,万一别人知道了实情,然后撕票怎么办。”
秦清的神色平静如水,又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开口道:“扶苏还是太心急了。”
正当殿中众人正在交谈之间,便见胡亥屁颠屁颠地带着赵高快步奔了进来。他一进门便满脸堆笑,声音又黏又甜地喊了一句:“父皇——”
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可他却全无半点行礼的模样,径直绕过秦清,满眼欢喜地朝郭芙走了过来。
赵高躬身紧随其后,手里捧着一摞装在绣金锦匣中的布料,刚刚踏上殿前青玉台阶,便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将锦匣奉了上来。
小主,
胡亥笑着道:“芙姐姐,您刚到咸阳,做弟弟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把这些我珍藏多年的灵布送给您权作见面礼啦。”
郭芙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赵高手中的布料。那一匹匹薄如蝉翼、流光溢彩的布料在光线下泛着柔和而绚丽的光辉,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河被编织进了丝绸之中,闪烁着不属于凡尘的辉芒。
郭芙心中一动,立刻认出这绝非寻常之物。这些灵布,在她与陈灵、曾兮兮几人逛街时便见识过,据说是上等灵蚕与星辰沙炼制而成,乃是能在宇宙真空中隔绝能量流失、抵挡强压爆冲的极品材料,不仅穿着舒适,还能在修炼中凝神静气,甚至自带呼吸循环系统,不需任何灵器便可游走星海。
像这样一整匣,价值早已远远超过寻常宗门家族的总财富。她心中一时间不由得诧异,这个初见便叫自己“姐姐”的小皇子,怎会这般精准地投其所好?她向来爱美、喜欢衣料打扮,虽不是虚荣,却也毫不掩饰自己对精致布料的喜爱。
但要说胡亥有如此细心与心思,那显然不太现实。郭芙微微皱眉,很快便猜出这些,十有八九是赵高的手笔。
赵高眼线众多,当日那墨子平白无故的送储物戒,郭芙就是觉得有问题才非要给钱的,现在想来这赵高只怕在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对自己监控上了,他的眼线将自己在街市间对那几匹灵布流连忘返的目光,全都一五一十回报了上去。
但所谓,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正当郭芙犹豫是否收下,刚伸手碰到布料边角时,殿中忽然响起秦清低沉而不带情绪的声音:
“胡亥——你进殿为何不曾通传?”
话音一出,大殿内瞬时一静。
胡亥原本正得意洋洋地看着郭芙的反应,闻言猛然一怔,手都悬在半空,脸色也僵了几分,随即一脸无辜地望向秦清:“父皇,孩儿不是一直这样吗?儿臣哪次见您,不都是直接进来的吗……”
他说得委屈,眼神更是发蒙,显然搞不清父皇今天为何忽然如此较真。
可秦清根本没再搭理他的辩解,只冷冷道:“退下,命侍卫通传,再进来。”
胡亥嘴角抽了抽,眼圈都快红了,但也只好乖乖地拽着赵高一起出了殿门,在门口老老实实站了几息,待听到通传的太监高声唱道:“公子胡亥觐见!”方才又重新跨入殿中。
但刚一进门,还未站稳,秦清便眯起眼冷声道:“胡亥,你是哪只脚先踏入大殿的?”
胡亥这下彻底懵了,一时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才道:“孩儿是……左脚先进的……”
“今日不宜左脚进殿。”秦清话音低沉,不容置喙,“自去宗正处领十大板,缴纳一枚极品灵石为罚。”
这句话一落,胡亥当场脸都白了,扑通一下几乎要跪下:“父皇!孩儿不知道今日有什么禁忌啊,孩儿真不是故意的啊!”
打板子也就罢了,关键还是“十大板”加“极品灵石”的罚金,那可是他私库中积攒好几个月才凑齐的一枚稀世珍宝。
他连忙再退了出去,片刻后换了只脚再次踏入。
秦清却又开口:“胡亥,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这下胡亥彻底头大了,什么日子?他向来日夜颠倒、嬉戏吃喝,谁记这些!顿时投去求救的目光望向赵高。
赵高眼珠一转,悄然以传音符箓低声提醒:“是你母亲的祭日。”
胡亥这才恍然:“父皇,今日……是我母亲的祭日。”
秦清淡淡瞥他一眼,语气森冷:“你母亲的祭日,你竟右脚进殿?不孝不敬,自去宗正处缴两枚上品灵石,领二十大板。”
胡亥闻言当场哭了出来:“父皇,孩儿不是不敬……孩儿是……是怕左脚不吉利才换了右脚的啊!”
赵高一见事态要失控,立刻跪地叩首,传音再度劝说胡亥:“别说话了,再说更错。陛下这是忌惮你妄揣圣意,现在越说越错。”
胡亥这才幡然悔悟,一边磕头一边叫屈:“父皇息怒,是孩儿糊涂,再也不敢揣测圣意了!孩儿只是……只是看着芙姐姐的模样,一时间想起了母亲……心头一酸便失了分寸,求父皇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