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耳不听,眼不见,主打一个听天由命。
杨红录就是其中的一位。
双手抱头,双臂堵耳,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杨红录甚至能感觉到有石子在与自己的脸皮摩擦。
很疼!
可他一动不敢动,身子僵硬的如同莲藕,甚至有股尿意都只能用臀肉与腿肉死死的夹住。
因为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正从自己头顶上传来,这股气息几乎污染了周遭的空气。
让自己每一口的呼吸都仿佛是在喝血一样。
用眼睛的余光更是能看见,一只比自己头都要大的爪子就停留在自己旁边。
自己甚至看不清那只爪子的全貌,只知道很大,很大!
爪尖滴落的血迹染红了残雪,染红了周围的泥土,让杨红录有种死亡在逐步逼近的黏腻触感。
曾几何时,杨红录一直以为自己的运气是很不错的,天灾时自己同相亲对象正在公园中散步。
自己想干一些男性吃完饭,送完礼物后的常规活动,可天灾打破了这一切。
可至少还活着。
然后又很幸运的找到了官方的避难所,虽然吃不饱,但至少有的吃,只要每天干活就行,虽然很累。
人在苦难时总喜欢互相寻找依靠,在避难所中,自己同相亲对象的感情一日千里。
可能是对未来的迷惘,也可能是想暂时忘掉失去亲人的痛苦。
在一沉不变的日子里,两个人相互依靠,日子也算过的下去。
可很快相亲对象被选中进了什么官方舞蹈团,从此以后聚少离多的日子就成了常态。
每次见面,都是匆匆时间,看的出来相亲对象状态很差,有很多话想同自己说,可每次都欲言又止。
自己自然想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经过一段时间的暗访,稍稍有了几分眉目,因为同自己一样的情况不止一人。
可还没等自己串联成功,就又被拉了壮丁,成了什么城防军。
可这个军,根本不给发武器,只是一味的洗脑,说什么要为保护家园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可杨红录不知道家在哪里?
凭什么自己要献出生命?如果可以,自己只想带走相亲对象,远离这个魔窟。
直到今天,一群骑着异兽的人从天而降,他们杀人如杀鸡,自己曾经的监军就被一标枪射爆了脑袋。
自己趁乱捡起了武器,本想趁乱去带走自己相亲对象,可在逃跑时绊了一下不慎摔倒了。
在起身时,面对的就是四面而起的招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