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叶这才注意到姚梦的状态——她的妆容有些花了，衬衫扣子确实被扯开了两颗，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边。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眼中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你的手…”姚梦突然说道，声音柔软。

薛叶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指节已经红肿起来，隐隐作痛。他刚才用力过猛，现在才感到疼痛。

“没事，小伤。”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脱下外套披在姚梦肩上，“你的衣服…”

姚梦这才意识到自己衬衫的扣子被扯开，露出了太多肌肤。她赶紧拉拢外套，脸颊染上一层红晕。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种奇妙的沉默。

姚梦偷偷抬眼看着薛叶。在路灯的光晕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刚才那个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保护她的薛叶，和平日里课堂上那个吊儿郎当、时常开玩笑的学生判若两人。

她的心跳不知为何变得更快了，而这次不是因为奔跑或者恐惧。

“你刚才…”姚梦轻声开口，目光落在薛叶泛红的指节上，“很勇敢。”

薛叶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吓得要死，就是看到你被欺负，一时冲动。”

姚梦突然意识到，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薛叶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包裹着她的小手，传递着一种安心的力量。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胸口蔓延。

薛叶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松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又都迅速移开。

“老师，我送你回去吧。”薛叶清了清嗓子说道。

姚梦点点头，但没有挪动脚步。她的目光又一次不由自主地落在薛叶的脸上。在这个安静的小巷里，远离喧嚣和危险，她突然发现这个平时嬉皮笑脸的学生有着一种她从未注意到的成熟和可靠。

“薛叶…”她轻声叫道，声音比平时柔软许多。

“嗯？”薛叶转过头，正对上姚梦含情的目光。

姚梦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是有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