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活下来的……正在这艘军舰的底部,挤成一团,等待您的发落。”
“就在我的床、我的浴缸下方,一百米处。”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起身,轻轻按住我的头。那不是抚摸,只是一个短促的动作,却是她最亲密的关怀方式之一。
“你确实做得够好了,超出预期了,我的女儿。”她低声说。
“现在,去看看下方的部队吧。你需要多接触他们。”
她转身离开了,风一样迅速。她总是这样,从不给我留下多说几句的机会。
我抬手整理凌乱的发丝。
“妈妈!”我脱口而出。
她回头。
“您不该亲自来这里!”
话一出口,我自己也怔住了。
是我的求援信把她带到这里的。她愿意为我跨越千里,可我却在责备她的决定?
“太危险了。”我低声说,“我们不能轻易相信莱塔尼亚人,也不知道萨卡兹下一步会怎么做。我们的情报已经——”
她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继续。
她的背影笔挺而尖锐,像刺破迷雾的长矛。
她从来都如此坚决,总让人觉得,自己的忧虑不过是多余。
唉,她说得对。
这些年,我确实没怎么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