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却只是冷哼:“无关紧要。”随即,他的身体没入血泊,如潮水退却,连气息都随之消失。

他们走了。

留下的,只有血,残破的剑卫,以及她——

戴菲恩。

她颤着声音开口:“你……你们……”

变形者转身看向她,用那张——“母亲”的脸。

“你是那个识破了我们的人。”它缓缓道,“他说我们退步了……上一个‘我们’,有多像?”

然后,脸上绽出一个熟悉而扭曲的笑容。

“这样,足够吗?”

“别用她的脸!”戴菲恩大吼。

但那怪物却只是轻轻一笑,用与母亲一模一样的军剑——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萨卡兹!”她尖叫。

变形者缓缓俯下身,用她自己的脸,在她耳边低语:

“(萨卡兹语)下次,我们会做得更好。”

接着,血雾卷来,将他彻底吞噬,只留下一地空寂,仿佛他从未存在。

她扑了上去,手中紧紧抓住那柄熟悉的剑。是母亲的剑,刚才还刺穿了伪装的胸膛。

鲜血未干。

戴菲恩抬头。

母亲——温德米尔公爵,就倒在那里。

风停了,战斗的喧嚣如被抽走。

她的发丝散乱,脸色苍白,鲜血染红了大地。

“——”

“戴菲恩……”温德米尔的声音微弱,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