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内衣是我的底线，我不喜欢身体被束缚的感觉，不过我倒是很喜欢把别人捆成粽子~?”

安娜放下拎起的裙摆，对楚倩眨了眨眼，笑盈盈地说道：“而且对别人而言，我穿什么都没有意义，因为她们根本就看不到我，只有与那本书签订了契约的人才能直视我并与我对话。”

“如果让别人看到你呢？”楚倩追问道。

“大概会疯掉死掉或者是变成某种畸形的怪物吧，我的存在不是凡人可以窥探的。”

安娜双手背在身后，围着楚倩转了一圈，然后用她胸前那对不输蜜栀甜的大兔子撞了撞楚倩的后背，揶揄道：“不过你这个幸运的小家伙得到了与我对话并直视我的机会，赞美恶魔吧！”

安娜从随意抓住一片飘到面前的黑色羽毛，羽毛在她手中幻化为一副精致的墨镜。

她把墨镜戴在楚倩脸上，笑吟吟道：“虽然你得到的那本封印物的认可，受到它的庇护，但最好还是不要长时间盯着我看哦，瞎了我可不负责~”

“……”

楚倩看着眼前这优雅又疯癫温柔又强势可爱又迷人的十六翼堕天使，轻声问道：“你是天使吗？”

“我？”

安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恶魔中的天使，我是天使中的恶魔，我被天堂放逐，我被地狱憎恶，我于杀戮中绽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

楚倩鼓了鼓脸，脸上满是不明觉厉的表情。

虽然很想吐槽，但安娜美丽脸庞上的自信令人信服，让人生不出半点疑虑。

“你难道是个诗人？”

憋了半天，楚倩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眼前这美丽又堕落的女人不像恶魔，说话一套一套的，像个憋了很久突然找到倾诉对象的吟游诗人。

“我当然是个诗人，苦难造就了我，每个诗人都需要经历血与火的考验，耶苏也是个诗人，当恶魔把钉子打进他的身体里时，他的哀嚎，就像一首美妙的诗歌~”

安娜不知想到了什么恶俗的画面，绝美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修长的双腿紧紧并拢，似乎有些激动。

“你别在这里发癫。”

楚倩瞪了她一眼。

不知为何，和这位不知是天使还是恶魔的大美人聊了一会之后，好像没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