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海虽然没有到笑容满面的地步,但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刻意的显摆:“没有。”

他看了看碗里的虾仁,又补充了一句:“剥虾也一样,没有剥回去。”

顾洋无力的瘫在座位上,难以理解这两个被无数泳迷视为高岭之花一般存在的大男人之间怎么会发生如此幼稚的对话。

池南的反应比他快了许多,直接一刀扎了出去:“原来一直都是单方面的付出,那看来你对我们顾洋好像不怎么好。”

“我们顾洋”这四个字被他咬得死死的。

江知海怔住。

凭良心讲,就从他怼尹戈时那副兵不血刃的犀利模样也能知道,还鲜少能有人把他说得一下语塞成这样的。

是骋原本还被他显摆得憋了满肚子内伤,这下直接拍着桌子笑出了声。

顾洋完全被眼前这境况搞糊涂了,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只能干巴巴地辩解:“没有……只是海哥不是这样的性格,他对我挺好的。”

他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是骋能笑成那样,又怕是自己某些不可言明的心思被窥破,一张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江知海瞪了是骋一眼,目光又落在池南脸上:“是啊,我跟我们顾洋的关系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好着呢,好到你难以想象。”

他的意有所指别人听不出来,顾洋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差点一口气呛在气管里上不来。

“海哥!”他急促地喝断他的话。

是骋跟池南一同向他看去。

“你怎么这么紧张?”是骋问。

顾洋才发觉自己的反应比江知海说出的话听上去更有问题。

为了掩饰那不小心露出的破绽,他慌忙站起身来:“我是想说衣服上的油放久了就不好洗了,海哥你还是现在换下来,我先去把上面的油搓掉。”

他说着站起身来,拉起江知海就走,江知海也不抵抗,很快就跟着他离开了餐桌。

但走出饭厅,顾洋的脚步却慢了下来。

他这也是头一次来,活动范围也就是从院子到客厅再到厨房,实在不知道江知海的房间在哪里。

江知海明白他的疑虑,反手将他的手腕拉住,自己快步走在前面,将人拉上了上楼的台阶。

江知海的房间理所当然地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新换上的被褥干净松软,一看就是刚刚换过的。

虽说两人在学校也是整日同室而眠,可这却是顾洋第一回 真正进入江知海的私人领域,尽管这房间简单到几乎看不出太多设计感,床单被褥的配色也与他在宿舍用的相差无几,但顾洋心头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与他更为贴近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