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洋真没想到他连这事儿都干得出来,守着人不好意思说,一直把江知海拉到门外,才压低了声音:“我总得练习吧?”

江知海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在这儿练。”

这种流氓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顾洋哭笑不得:“那你是要我以后改行吗?”

江知海多少也明白自己不太占理,说起话来并没有以前的理直气壮:“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洋看他那副跟话语完全不符合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悄悄敬畏着的这个人,原来也有着如此幼稚的一面。

他似乎是应该因为工作不被尊重而发火的,正儿八经的按摩居然成了他吃醋的理由,不管是对队医这个工作还是对他本人,都有着极其不专业的轻慢,但他努力了许久,也找不出与生气相关的情绪来。

顾洋觉得自己的原则在这个人面前似乎真的已经消失了。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还因为对方这疑似吃醋的行为感到些甜蜜。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帮别人按摩?”一时不察,顾洋又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江知海也没料到他这么直截了当,被噎得愣住好几秒。

“你是在吃醋吗?”反正已经问了,顾洋索性就红着脸破罐子破摔。

江知海清了清喉咙,手也不自觉地在喉结处按了按:“我只是……我……”

他的话卡在一半,表情一时间也有些迷惑。

这种难以抑制的占有欲源自什么,他确实还没有系统地好好想过。

但他这不自在的举动就已经足以让顾洋心花怒放。

别管这占有欲是不是只针对那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身份,对于顾洋来说,就已经是拨开云雾的第一个讯号。

顾洋偷偷看了眼门里,客厅里每个人都各自在忙自己的,并没有人注意门口。

他突然拉住江知海的领口,趁着对方还在惊愕,在他唇上匆匆吻了一记:“不要吃醋,对别人真的都只是工作。”

江知海因他这大胆的举动愣了下,紧接着,便把这个妄图撩过就跑的家伙按住,重新牢牢地扣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一门之隔,便是热热闹闹的同伴们,甚至还有正在上楼的搬运工人。

两人便倚在门口旁边的墙壁上,这样紧紧相拥着,吻在一起。

顾洋的手仓皇地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心里怕得要命。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没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