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岩放下手里的扳手,面上神情隐约有了几分缓和的迹象,他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放着擦车的细绒布不用,硬是用袖子蹭了把脸。
“还有,记得把关越那份留出来,给他打包空运过去,快递到付。”
年会当天,抛开在西北捧着快递盒子跳脚骂娘的关越,徐家绝大多数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温瑾特意早起了两个小时,手把手的教袁灼怎么穿正装打领带。
阁楼上新装了穿衣镜,明晃晃的镜面上还带着他们昨天晚上胡来的痕迹,温瑾神情自然的拿起几条领带挑选颜色,支棱着头发的袁灼俊脸一红,赶忙伸出手去胡乱擦了两下。
“领带得和方巾配上,你要是不习惯,换成领结也可以。”
袁灼身上就一件衬衫,年轻jīnggān的Alpha光着两条长腿,臊眉耷眼的蹭着镜子,面上的红晕染到耳尖,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把他按在镜子前面弄到神志不清的凶悍模样。
温瑾牵起唇角,忽然觉得腰上也没那么疼了,他将选好的领带搭去袁灼颈上,两手一扯一勾,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死结。
“不用紧张,晚上都是自己人,谁敢凶你就跟我说,我让刑岩去揍他们。”
袁灼心尖苏得像是过了电,他的爱人坐在chuáng边用手扯着领带bī他俯首,眉目盈盈的温瑾,语气跋扈的徐云升,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在此时此刻融为一体,燥得他唇gān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