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材禀报道:“陛下,唐恪交代了所有的罪证,包括他接到蔡攸的书信依附太上皇,以及这次收到太上皇的血诏,要反对陛下。”
“唐家的家产,也查抄完成,进行了初步的清点。”
“唐恪虽然是朝中的副相,却因为出身江南钱塘大族,唐恪本身又善于钻营,曾依附蔡京、李邦彦,敛财无数。”
“最重要的是唐恪介入盐钞的买卖,帮助江南的商人购买盐钞,获利无数。”
“目前查抄到的唐家家产,有黄金十五万两,白银两百六十万两,以及大批的玉器珠宝和地产住宅商铺。”
“所有的资产合计,有七百一十五万两银子。”
朱伯材咬牙切齿道:“唐恪一介区区副相,却敛财无数,实在是该杀。唐家的人仗着唐恪的权势,也是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赵桓也有些惊讶。
没想到唐恪这厮敛财这么多,不过抄家一回,他又一波暴富。
这些肥羊太富了。
天下越乱,财富越集中,杀一只肥羊,就是一鲸落而万物生,必然释放出无数的资源。
可惜这样的肥羊不多。
等朝廷的肥羊宰杀了,剩下的是盘踞地方上的大族肥羊。
赵桓吩咐道:“唐恪其罪当诛,赐死。唐家人该流放的全部流放,该问罪的问罪。所有的钱财,送入内帑。”
“臣领命!”
朱伯材恭敬应下,转身去安排。
没过多久,赵偲的三十万两银子也送入内帑。银子送上来,赵桓的手中有钱,在财政上又有了底气。
种师道执掌枢密院后,重新梳理枢密院,而朝廷也恢复了平静。
转眼二月底,天气愈发暖和。
这一日,赵桓在宫中处理着政务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周瑾禀报道:“陛下,岳飞率领的一万精兵,押解着俘虏从边境回来了。”
赵桓站起身,欢喜道:“朕的大将军,终于回来了。周瑾,你代朕去城门口迎接,朕在宫中等他。”
“老奴领旨。”
周瑾行了一礼,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