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逸一时怔住,而后咬咬牙,就要去解开自己的衣襟,
“朕不想看到如此下流的勾引,你父亲没教过你男子怎么讨人欢心?”
文静也不阻止,只是平静的开口道,
竹逸脸色苍白,此时脸上却带着一丝绯色,
“没…没有”
“哦?那这可怎么办呢?竹公子?”
听着文静戏谑的声音,
竹逸垂着头,缓缓伸出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牵起文静的手,拉至唇前,唇齿微张,轻轻咬住文静的食指,
指尖的温热灼人,文静神色暗了几分,
竹逸轻轻咬了咬,便松口握住文静的那只手,亲吻她的手背,而后把文静的手展平,放到了自己的脖颈处,又凑过去亲了亲文静的下巴,
他不敢太过放肆,声音软软的轻唤,
“陛下……”
可文静声音是冷硬的,
“你不怕朕就这么掐死你?”
这脖颈脆弱至极,明知她对他有戒心,他就敢把她的手放到他脖子上?
有点儿意思……
文静手下逐渐用力,
“随…随陛…陛下开心,但…但请放过竹家,陛…下。”
竹逸被掐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不挣扎,只是紧紧握住文静垂下的一处衣角,
就在竹逸快要窒息,眼前发黑的时候,文静松开了手,语气平平,
“继续”
被松开的竹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稍稍缓过神来,他不敢迟疑,
这回,他大胆了起来,竟坐在了文静的腿上,双臂环住文静的脖颈,偏过头,去亲吻文静的脖颈和耳垂,因为刚才,所以他还有些控制不住的急促喘息声,
热气喷撒文静的颈间,一时间竟暧昧起来,
不过文静也并不是毫无反应,她稍稍偏过头凑近竹逸的耳边,双臂也环住竹逸的腰,
还没等竹逸暗自高兴有效果之时,却听帝王说,
“朕不杀你竹家,因为她们并无过错,朕不滥杀无辜。”
“但,你,竟敢潜入朕的寝宫,你活罪难逃。可愿意?”
竹逸以为是别的什么,咬咬牙狠狠心,便答应下来,
文静的手在竹逸身后慢慢向上,而竹逸在脑袋窝在文静的颈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但猛然间,文静却用力一按,竹逸疼的身体在文静怀里一抽,双臂下意识收紧,浑身颤抖,头上冒出冷汗,
文静按的是他的鞭伤,竹逸声音都在发抖,
“陛…陛下?”
“怎么?不愿?”
“愿…愿意。”
文静一寸寸按过去,竹逸强忍着痛意,却忍不住闷哼,可文静半分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乖,晕过去就不疼了,不要再惹朕,懂了吗?”
到最后,地上都聚着一小滩血,而竹逸背后的白衣已全然变成红色,环着文静的手已然无力垂下,唇色苍白,双眼紧闭,额上的冷汗已将两边碎发打湿,
“来人!”
文静动用了她隐藏起来的专门用于治疗的人,给竹逸治了伤,用了药,包扎好,因是背部受伤,便安排他趴在榻上,
一个臣子之子,自然不能躺在她的龙床之上,安排在榻上已是仁慈,
解决完竹逸,也该问问那竹凌是何居心了!
此时还在找儿子的竹凌:“?!!!”
竹凌被紧急召进宫中,来到文静面前躬身行礼,
文静脸上带着温和,
“竹爱卿,坐。”
“谢陛下。”
竹凌不知道帝王召见她为何,便询问出口,
“陛下,可是为何事忧心?”
文静微微皱眉,
“却有一事,故而找竹爱卿。”
竹凌神色一急,陛下急忙召见,肯定是不小的事情,
“是何事?陛下?竹凌定当全力为陛下解忧。”
文静微微叹气,脸上却着些无奈,
“竹爱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想不通罢了。”
“陛下请讲!”
文静一副不解的样子,缓缓开口,
“朕微服私访的时候,曾听闻一故事,一个是富贵人家的家主,她手下有个辅佐她极好的幕僚,家主并未娶夫,也没动过娶夫的想法,可幕僚却是擅自揣测,暗自想将独子嫁与家主,其独子并不喜欢那家主,就动了伤那家主的心思。”
竹凌听到这儿,便明白了文静的意思,想起找不到的儿子,和面前的帝王,真是哪哪都对的上,她只是性子莽,而不是没脑子,急忙跪倒在地,
小主,
“陛下!臣知错!”
文静起身站起,轻轻扶起跪倒在地的竹凌,语气中带着不解。
“竹爱卿何错之有?朕说了,这是个民间故事,当不了真!竹爱卿不必害怕!”
竹凌额间冒起冷汗,
“陛…陛下,那故事结局是什么?”
文静松开扶着竹凌的手,背过身,缓缓走回坐于龙椅之上,
“所幸的是那子武功不高,只是轻功极好,躲过了侍从,却没有躲过家主,他用布条包裹石子想要打伤家主,却反被家主打伤,家主念在他没有杀心的份上,便放过了他,只是家主很生气,便让那子取悦她,幸运的是那家主对他成功有了兴趣,便想下聘娶了他。可因为伤得极重,家主便想将人留在身边到大婚前夕。”
说完,文静淡笑道,
“竹爱卿,你说这家主做的过分吗?”
文静对于奏折次次浪费她时间,进言催她娶夫,烦不胜烦。
竹凌的独子竹逸,恰时出现,收入宫中,也算是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竹逸有把柄在身,自应当是温顺,竹凌为官清白,既然有这个心思,那便就成全她。
不过……
恩宠?权势?
哼,便休要再提了!
让那竹逸当一个仅供观赏的花瓶,已是开恩。
竹凌神色紧张,
“自是不过分,此子竟敢伤其母主,结局却是家主瞧上,是他的修来的福分,家主已是仁善至极。”
文静轻轻点头,
“竹爱卿所言在理,可其母胆敢揣测主上的心思,甚至敢自作聪明,是否该罚?”
竹凌明白文静话里的意思,
“陛下,家主作为幕僚的主子,自是该罚,也当随主子责罚。”
文静看起来颇有些纠结,
“若那幕僚心存芥蒂,对家主怀恨在心又当如何?”
“陛下,那幕僚定然不会如此这般想!”
文静又勾起唇角,看起来温柔至极,很是让人安心,
“朕明白了,竹爱卿可以退下去了。”
竹凌立马躬身行礼,可相握的手,指尖轻颤,
“谢陛下。”
……
终于出了宫的竹凌终于松了口气,可心里像压了块巨石,沉闷闷的,
“竹逸那小子!竟敢潜入宫中,意图伤害帝王,真被他害惨了!!等他回来得扒他一层皮。”
可这么想着,又想起是自己说的话,这才让儿子听了去,做下如此错事,又开始自责,
当初她说,是等帝王要娶夫时,把儿子送进宫试试,她知道儿子脾性,正常选秀,是应当选不上的,
听帝王的话里话外,应当是儿子没听完就跑了,靠着莽劲潜入宫,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随了谁,怎么想到打伤帝王的,
这下可好,人被帝王看上了,老母也被帝王盯上了!
竹凌无奈归家,现在,只能看帝王该如何处理她竹家了……
待到竹凌刚归家不久,便等到了帝王对她竹家的惩戒和通知。
最后被文静罚了一年俸禄,在家反省两月不可出门,不可上朝,
四个月后,选一良辰吉日大婚。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竹凌是颇有些惊愕的,但转念一想,兰朔国帝王向来是仁善的,或许竹逸当真让陛下心里欢喜,哪怕最初有伤她的心,
想到这,竹凌都叹息自己把儿子教坏了,一个金灿灿,无比鲜嫩的白菜让他家猪给拱了,
不过陛下的禁足也恰当其时,她也该好好陪陪她的夫郎了,竹凌甚至心里还有一丝欢喜,竹逸现在在陛下那,终于没人打扰了,
被老母亲莫名扔在脑后的竹逸:……
半个月过去,竹逸的伤差不多好了,可心里却惦记着竹家,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一点外面的消息,而文静,自那天起,他就没再见到过,
虽然心里有些恐惧那帝王,怕文静再如那天一般,冷漠又冰冷的摁向他的伤口,
但心里又是期待着文静的到来,他真的好想知道外面的消息,文静的寝宫,他呆了半个月,也只能呆在这里,虽有人送饭,饿不到他,但他喜欢自由,
可是很快,他再次见到了文静,那是傍晚的时候,不过此时的她,满身疲惫,
竹逸看着走进寝宫,而后关紧房门的文静,心里不由得紧张,
他不喜欢优柔寡断的女子,所以当初听到母亲说,便一时脑热,可明显,这帝王内里并不是会优柔寡断的样子。
竹逸此时坐在他这半个月一直睡的榻上,看着帝王向着自己这方向走来,心跳得砰砰地,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
那天之后,每日都有人服侍他,给他擦拭身体,还给他合身的服饰,给他换药,给他一系列需要的东西,丝毫没有短了他,在那段日子,他是怕的,但又不怕,
文静就像没看见他一般,掠过他,径直走到了她的龙床前,正要解衣,像是才想起他的存在一般,转过身面对着竹逸,
“竹逸,你不是要取悦朕吗?过来,给朕宽衣。”
竹逸脸色微红,走过去给文静宽衣解带,手中不停,解着文静腰间腰带的同时,竹逸抬眸,却见那帝王此时并未看向他,而是宛如愣神一般,竟显得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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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这半个月委实是忙的不可开交,微服私访,侍卫的重新调整,批复奏折,上朝,只能找一点很少的时间来休息,
而今日侍卫终于是练好了,文静也多了分宽心,其他事务也提前完成了,这才回了寝宫,打算好好休息一番,她累极了。
很快,竹逸便敛回目光,认真地将文静服侍完毕后,便退到了一边,
“陛下可有别的需要?”
文静已然在床上躺好,
“无,安静些。”
竹逸轻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