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是讨厌别人强迫他做什么事,那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他惯来只吃软不吃硬。
若不是身子实在是动不了,他现在都想直接掐死沈辰君。
把他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还他妈有脸哭!
“阿辛!阿辛!你记起来了!太好了!”
但这人就好像只听见自己想听的一样,还满是欢喜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头发死长的,蹭的他痒。
“再蹭你他妈的给我滚啊!”
待宰的羔羊一般,手脚跟残废了似的付辛,气的脑袋疼,尾音都打着颤儿。
“你!你……”
胸膛剧烈变化几下,付辛猛然间呼吸骤缓,霎时就闭合上了双眸,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阿辛!阿辛!你别吓我!阿辛!”
那人的手胡乱在他的脸上摸着,摇着肩膀,就好像在尝试弄醒他,
付辛再赌,赌这人对他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方才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为什么两人共处一室,他之前昏迷不醒的时候,沈辰君要害他还不动手。
先不排除是在老宅下不了手的原因,但最要紧的是,先把人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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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辛!我去叫家庭医生!”
沈辰君哭的嗓子都哑了。
感受到身上的人离开,耳畔有短促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而后匆匆的脚步渐远,门被打开,自动闭合的声音响起,沈辰君待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够了没!”
话说的冷的透着冰碴儿。
窗边传来一声轻笑,翻进来一个人。
“没,活阎王的乐子可真是少见。”
“快被自己媳妇榨干了吧,我在外面可是听了半夜,啧啧啧,那个骂哟~”
“我来救救你。”
那人不慌不忙地走到屋内衣柜那里挑着衣服,啧啧称奇。
“别说,你这么些年不回来,这衣柜里还都是最新款。”
付辛气的眼皮一跳,是咬牙切齿都难形容的心情。
“陈正!少说废话,你他妈快点!”
“瞧瞧,你急了,小心我把你扔这,回家陪我媳妇去。”
“还得我伺候你穿衣服,态度好点儿啊。”
付辛对于这个之前是间谍,现在勉强还算是好友的陈正,忍了忍,语气柔和了一点。
“快点,老子快饿死了!”
当初一切自然都是计谋,入狱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过就是人醒来好了之后,知道他觊觎沈文韵,还成了男女朋友献殷勤,总过来时不时地与他实实在在互殴。
该死的轩甫!临到最后关头才告诉他目标在狱里,老油子!
还有陈正,跟他老板都是恋爱脑!碰上事关他们对象的事,就跟被点炸了一样,当时沈文韵单身,凭什么他就不能谈。
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恼怒,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卡!”
那声音乐了,微凉的衣物贴在身上,没给他穿,指尖在他胸口轻点。
“几位?”
跟他妈招客一样!
“五位。”
“六位,没得商量。”
付辛目瞪口呆的睁开眼,看到陈正那张易容后的贱脸,听着熟到烂耳的破嗓门,下一瞬,他声音压的很低。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
掉钱眼里了?!崽种!趁火打劫!
“首先,我有媳妇儿,其次我服务人一次很贵,除了对我老婆终身免费,最后,你媳妇带医生回来,还有5分钟就到门口。”
陈正摸了摸耳垂原本位置是为了满足自家老婆某些小爱好,而夹着粉色卡通绵羊耳钉如今空空如也的地方,棕黑的瞳,闪过繁光碎星,唇角微翘。
在付辛看来,陈正现在跟思春了一般无二。
自从他俩人结婚以后,似乎是在他面前展现主权,成了陈正的乐事,属实被无语到了的付辛受不了了,翻了个白眼,催促道,
“给,麻利点,老子饿死了,你屁都得不到,赶紧。”
“我不想看见他。”
话落的下一瞬,堪称巨力,丝毫没有温柔,笼统而全面的一穿,陈正把他揽腰扛起,便顺着阳台窗边跳下。
这个姿势难受无比,付辛仿若心死的抬眼,却对上了刚巧推开房门,见到他被人带走,满面惊慌失措向他跑来的沈辰君……
奔逃许久,胃被硌的生疼,但付辛还有些气定神闲。
“你就不能换个姿势,老子的胃要疼死了。”
扛着他,还能躲过巡逻的保镖,愣是抓不着他,跟跑酷似的陈正,连口粗气都没喘,幽幽开口道,
“别墨迹。”
就这样左躲右躲好一阵儿,陈正带着他愣是出了老宅,来到个隐密处,把他团吧团吧塞进了不知何时停在那里的黑色小轿车里,启着车,顺着车流驶了出去。
“你行事,就他妈土匪。”
付辛躺在车的后座上,蜷缩的姿势难看,又因为腿长,即便在后座也是不够地方,不舒服至极,抱怨道。
很奇怪,就从他离开房间之后,手脚的力气竟渐渐好转,如今已经能勉强动一动,躺的舒服点。
“去哪?”
陈正就没想多搭理他,顺着车流,漫无目的开着,语气平平。
这场乐子是老板让他过来看的,顺便救一救。
没来前,还想着老板把他从自家媳妇儿香香软软的怀里叫出来,有什么要紧任务。
早知道是这狗,即便再好的乐子他也不愿意过来,当然了,也只是说说,老板的命令自然得听。
对于自家老板的料事如神,这种神奇的预知手段,陈正没怎么想过。
总归是恩人,也总归是背后守护他们这些下属家人的好老板,不乱猜乱做,安分守己是分内之事。
不过,来之前,倒也没猜到付辛能被个男人给强逼着,一个哭一个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大乐子。
老板肯定也觉得有意思,尤其是这人的,回去多少得说上一说。
本想着做点什么把人直接救走,但一想到这只狗觊觎过自家老婆,还堂而皇之地说爱自己老婆,他就来气。
当时老婆大人还对自己心中有气,被这狗差一点就撬动了一丝心弦,就不由自主的赏起了夜色。
既然已经开始了,打断人家办事,太过不地道不是?
小主,
“真丢男人的脸,被自己媳妇强,啧!。”
想了想,终归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相当看不起,语气轻蔑。
正思考着是回家吃饭,还是去外面吃个饭,已经恢复点气力,坐起来还没给答复的付辛:?
“老子是上面那个!”
“他给老子用电!不然你以为我他妈能躺那让他强?!”
眼见悠闲开车的人掏了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嘴脸,快饿死的付辛要气炸了。
“你他妈听见没!老子是上面那个!”
陈正没瞅他,自顾自开着车,正好前面是个红灯,这期间,才回头看他,那眼神无辜。
“瞧瞧,一饿就是暴脾气,又没说你不是,带你去吃个饭?”
“不过…”
陈正打量他,声音拉长,语气欠揍。
“你要不要找个地方洗个澡先?这身上怕不是已经难受死?”
“你还得给你哥,以及你家老爷子回个话吧?”
付辛难得沉默,陈正太过于了解他了。
但单凭陈正在他这又当间谍,又当合作对象,还能做到他亲提副手之一的本事,还放心让他撞,不怕他真的弄死他这份信任上,外加脾性相投,他也没法再多说什么。
总之都跟他老板一样,要捅他又不捅,就他妈喜欢教训他,给他没脸,看他乐子,他们三个都是一路货色,谁都别说谁,性格也像。
“先去你那里,我洗个澡,帮我买身新衣服,一个新手机,办个手机卡。”
这身上黏腻着,确实让他很难受。
撩了撩头发,捏着泛酸的腰,赶在陈正开口嘲讽前夕,补了一句。
“加个零,东西的钱单算给你。”
“你以为这样就……”
“外加一块比你脑袋大的纯净体天然紫水晶,没在市场上出现过的,渠道我帮你合理化。”
“好的,金主,咱们出发了。”
陈正正经转头,见红灯已经变了绿灯,稳稳驶了出去,连声音都透着严肃认真。
老婆最喜欢紫色了,做套首饰,配上老婆那身紫色吊带连衣裙,剩下的敲碎做上几个包包、高跟鞋上的装饰品,
幻想到香香软软的老婆穿戴上,捧着自己的脸亲亲,光是想想陈正都心里愉快的不行!
后座,
看穿陈正心底小九九的付辛挪了挪位置,懒得再看他一眼,有些半死不活的歪斜坐着。
见钱眼开!
色欲熏心!
就知道敲诈勒索他,从他一只羊上薅羊毛!
借花献佛!
见色忘义!
车开的很稳,也很快,中途还甩掉了几辆追上来,跟踪的车。
身上气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因为多方面因素,仍有些泛软,却已不碍什么大事。
付辛有些漠然地垂下眼帘,两手攥拳轻捶着双腿。
车窗外的景色他没心情去看,毕竟已然入了秋,该落的都落了,何况黄色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陈正在外其他身份的住所颇多,而跟他家老宅最近的那处住所颇远。
许是开车的时候,太过无聊,还是见他不怎么说话,陈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他闲聊。
“生气了?还在生你媳妇的气?”
付辛冷哼一声,他不想提这事!
陈正哎呦一声,调侃着,嗓音笑意明显。
“气性还挺大,你媳妇……”
付辛忍无可忍打断他,面上是明显的怒意,捶在腿上的声响也加重了些,像发泄情绪似的。
“他才不是我媳妇儿!老子被他糟践,还他妈跟我哭,赶受委屈的是他一样!”
陈正啧了一声,看了看后视镜周围,打了左转,一边抽空回他的话。
“人家就是受委屈了,等了你八年,一直呆在公司,帮着你照顾你家老爷子,又帮着你哥处理公司,这么多年洁身自好,半段绯闻都没传出来,就连工作上的距离也隔的很远。”
“你当年突然大张旗鼓的说要娶人家,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车祸醒了之后,性情又变回以前,还看着人家,听到人家名就跑,坏了人家名声,又不要人家,没你这么不地道的。”
“对你不死心,又守身如玉八年,禁欲怕都是禁的快疯魔了,看你挑逗他,以为你还对他有情,可不就是想着魔一样得到你?”
“还有啊,你那个世纪酒场,现如今都发展成男人纵欲,相看的场所了,你哪天去管管,上次我去,差点儿被个男人贴上来,身上还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我是受不了。”
他自顾自的说着,后面人不回话也没觉得要紧,毕竟最后一段话才是重点,也知道后面的人只是不说话。
付辛暗自思忖着,指下不间断地揉捏泛着酸涩的腰。
许久,
他开口道,
“从头听到尾,为什么不出现?你替他说话?”
付辛这话说的没什么情绪。
“你不挺开心的吗? ”
陈正状似不解反问,趁前面车少,还分出来只手,很有闲心地放了首舒缓音乐。
“你对人家有点意思,没意识到?没意思能好几个小时。”陈正带着些许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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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是看不清自己。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谁也免不了,何况我如待宰羔羊。”
付辛可不觉得自己有反应,是因为对沈辰君有好感。
“我在外面听着,感觉你还挺兴奋的,尤其他哭的越惨的时候。”
付辛感觉自己可能是恼怒,羞愤吧,抬手从后座扯住陈正的衣领勒紧。
“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只是为了听墙角,专门看我笑话的?陈正!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陈正开着车,被勒紧脖子,也很气定神闲,注视前方,方向盘握的很稳,但声音也冷了许多。
“放手。”
对峙只是瞬间,付辛松了手。
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闹不和,不值得,陈正这个人,其实他还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