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站在沈文韵公司楼下的陈正没能接到人,打了电话也是无人接通,问了前台,也说是沈总早早提前下班了。
在无人的角落里兀自站了会儿,陈正开车直奔他们夫妻二人的家……
……
若家中无人,他竟不知再何处去寻,文韵的性格,若他紧追不舍,便再无回旋的余地。
开着车,陈正从兜里掏出来一盒烟,眉目冷静的抽出一根,烟盒随意一丢,夹着烟,反倒着,一股劲塞入口中嚼着。
他现在想抽烟,这几乎是一种无法遏制的想法。
在坦白之后,突然消失,去处理兄弟的事情,他从那刻开始就不是个好丈夫。
他承认,他也可以说是逃避,来到兄弟面前,短暂的获取喘息的空荡,消化后果和情绪。
在所有人面前编织出一个完美的人,完美的人生,仿佛是永远的积极、乐观、开朗,又试图骗过自己,一切如常。
文韵昨日之前是说过那些话的,回他的老家过年,那时候他可以确定,他说过的话所言非虚。
但现在不能确定是否……
陈正忽视掉口中那几乎是难以忍受的味道,心里酸涩。
若是文韵不要他了…
摸了烟盒,又是抽了一支塞入口中,与先前那支一同嚼着。
味道愈发浓烈刺激,却同样刺激着他的神经,愈发地头脑清晰。
一整日的空暇,完全可以想明白许多事。
文韵昨日听完之后,什么都没说,就径直回了卧室睡下。
老婆不跟他说话…
会不会是不想和他过了,是不是想离…
从公司到家的这段短短路程,他嚼了五根,拼命压抑着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到了家门口外,整栋别墅屋内一片漆黑,陈正的心骤然一沉,往常时候家里老婆先一步回家,都是开着灯的……
将口中的渣滓吐掉,含了整整一瓶矿泉水漱了口,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去。
开了灯。
屋里有痕迹,可以看出来是不久前留下的,提前回家,什么都没动,又没开灯,那是回来拿什么?
一道很浅的痕迹延伸至二人的主卧房间,隐隐地猜测让陈正有些恍惚。
说他懦弱吧,也确实,一个大男人居然不敢去开那小小的一扇门。
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只望着那扇门静静发呆。
“文韵……”
他嗫嚅出声,还是迈着僵硬的腿,走近房间。
终归逃避不了,也没什么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甚至接受。
没成想,在即将握住门把手的下一刻,门从里面打开。
没开灯,全凭他刚刚打开的那些灯,照亮身前的人。
是他的亲亲老婆。
但是老婆现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没有换下。
“你给我进来!”
没什么好语气的说着,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进了卧室,随手把卧室的灯打开。
灯光明亮,被晃了眼的陈正再睁开眼,一眼就被床上摆着的东西吸去了全部目光。
那两个红本本……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袭来,天旋地转,仿佛看到了卧室的那顶灯,唯美的水晶坠子在折射着闪着五彩光芒……
盯着床上被她随手一丢,无力躺倒那里发懵中的男人,沈文韵啧了一声。
就这?
扑上去,吧唧一口印在陈正脸上,咬了咬。
陈正:!
感知过于敏感,这一下子,那柔软濡湿的感觉上头,红脸,连眼睛都带上了湿润。
没错,她沈文韵才是最大的坏蛋!
陈正又不是恶人,她又不是没猜到,这么多年才开口坦白,不吓吓他,白浪费她当初的青春和精力。
压着人,捧着脸,又去嘴了一个,沈文韵才放过陈正。
倒也没全然放过,手隔着陈正的外套摸着胸肌。
“跑什么?受不了你也得受着。”
“哪有你这样的小白脸?金主又没说不要你,瞧瞧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大不了给你熬大补汤,这几天还躲着我。”
陈正没拦,侧过头,抬手抹眼睛。
沈文韵表示陈正在她眼里一直很可爱。
虽然听到陈正坦白的那些话,惊诧不已,可又不是没心理准备,倒也接受程度很高。
把陈正挡脸的手拿下来,发现人更可怜了,眼圈红红的。
“老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分外哽咽的声音,手臂抬起紧紧环搂着她腰。
哎呦~
瞧瞧~
“还再瞒不瞒着我事情了?”
沈文韵故作深沉严肃地问,
陈正摇摇头,
“不了,老婆我错了。”
但大狗子好像真被吓坏了,说完之后,抱着她就一直呜咽着。
“好了好了,都俩孩子爸了,一点儿不稳重。”
“你那些事儿先放一边,先跟我解释清楚你这几天回来,为什么不让碰?”
最近的陈正跟个贞洁烈夫一样,她一碰,就跟怎么着他了似的,躲的那叫个快。
回来就在她面前晃,光勾引不给碰,世界上十大酷刑都没这个逼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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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那么可人儿,行事那般可恶。
“你不说个所以然来,就给我麻利去次卧睡。”
在家还穿那么严实,她是他老婆,哪处没看过,多少年了,还装什么清纯。
瞧见那殷红的唇,梨花带雨的脸,沈文韵吧唧就是一口。
“老婆~”
黏糊糊的轻唤,
嗯~
好听!
陈正仰躺着,俯视的角度,灯下,他眸中映着碎光,
“我受伤了,怕你担心,又瞒着你,怕你知道了我做的事,要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