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涨红了脸,不敢再看过去,是臊的没脸。
“关于你隐瞒你们三个的关系,还设计我对你可怜动心,等你伤好了,我再跟你好好算一算这个账。”
“受伤不知道休息……”
“行了,你先回去,我敷完面膜就去。”
“这几天要是没事,你就在家给我当煮夫。”
打发走陈正,沈文韵对着镜子,捋了捋刚刚因为说话有点褶皱的面膜。
……
当年的陈正在学校里是个风云人物,
虽说比他更好看的男生有不少,但脾气,就像网上评选出来情绪最稳定的动物,与capybara一样的,只他一个。
一身气质总是那么柔和,被诸多男生女生一起推上了校草之一的位置。
当然,这是富人阶层的普遍乐趣,对于这种清苦人家的学子,总有的,会抱有些戏弄的心思。
好看的,有意思的人,总想着招来玩玩,更别提陈正这种一看就很可爱,很温柔的男孩子。
那时的他们,其实手机里有一份校草榜单app,可实时变动的那种,因为总有那些闲的无聊的人愿意搞这些事。
陈正稳居第六,却是唯一一个同时被男生、女生都很喜欢的人,无论好坏。
又只一心扑在学习上,图书馆,食堂、教学楼,特招进来、成绩优异的贫寒学生宿舍,这几个地方是最常能见到他的地方。
他们两个本该毫无交集,陈正该被纠缠被纠缠,与她无关,她没那么好心。
但命运的安排,让他们有了初见,说是他们,不如说是她的,陈正的坦白里没有这个……
已经放了暑假,想着在校外逛逛再回家,就因这,她差点栽在外面。
喜欢cos,不是一件羞耻的事,但被父母知道,她就觉得很羞耻。
那天,她打扮齐全,化成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动漫角色想去参加活动,明目张胆地,在从小接她到大的司机王叔走过。
没被认出来,心中还天真的沾沾自喜,直到遇上那个人贩子司机。
在后备箱绑住手脚,胶布封口的漫长几个小时里,她的绝望,后悔没人能够知道。
直到车辆再度停下,有人上车,她隐隐地听到陈正的声音。
一开始,还以为是幻听。
毕竟,陈正的声音,还是她从自己一个朋友,也是一个陈正的迷妹那里听到的。
但随着交谈不断,她清晰的听出来了。
那一刻,她有多渴望被救,被发现,可上车之后无意喝下的那瓶水,让她岂止是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她动弹不得!
眼泪是那样的无用,除了弄花了脸,毫无益处。
后备箱里,空气污杂,氧气稀薄,在即将感到窒息的时刻,迎着夕阳光芒,新鲜的空气伴随着少年身上的皂角味争着涌入鼻间。
伴随着少年的呼唤,手脚的绳子被温柔解开,胶布被小心撕开,口中还轻声安慰着让她别怕。
说坏人已经被赶跑了,小妹妹我带你去找警察叔叔。
只是cos的形象比较幼态,哪里就是小妹妹?但那时候的获救确实让她心安。
她说不出话,也动不了,被他从后备箱里抱出来。
走了好久,也不见得是好久,因为当时她只记得少年身上好闻的味道,聆听着少年心口有力的跳动。
步履走动间没有过多的跌宕,稳得像是躺在家中最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少年很绅士,手掌没有半分落到她的身上,甚至由于她的cos服有那么一点点清凉,而盖上了他的外套。
阳光仍有那么一点热,但在傍晚微风中,少年微长的碎发拂动,给她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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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陈正真的只把她送到警察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那个人贩子,是在她被家里人接走后,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丢到了警察局门口。
最后不出意外地,联合她的笔录对应,陈正被找到了,那个人贩子是被挂名悬赏的潜逃人员,被警局送了锦旗和奖金,连校方都点名表扬了一番,一时间校内名声大噪。
少女怀春,遇到危险时背光而来的英雄。
那样温柔的人,那样的书呆子,却一点也不文弱,甚至有勇有谋,有颜有身材,声音也是很符合长相的温润悦耳,可想而知,本就很受欢迎的陈正,那次过后,有多少人去大胆追求。
但陈正向来没这个想法,也一直保持着距离,拒绝的果断。
那个书呆子脑子里只有书,让她欣慰的同时,也很气恼。
至于陈正啰哩啰嗦的从他们初遇开始讲的坦白?
拜托~
在自己的secret crush面前保持形象,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优秀的人总会有缘遇见,不必紧追不舍。
再者,她怎么说也是个大小姐,追一个男人屁股后面算怎么回事?
但她是真没想到,陈正是在那后来的一次期末她取落下的课本,在教学楼躲雨的时候对她的一见钟情。
那天不可不谓是不狼狈,原以为的毛毛雨顶着去了,已经到了楼下成了倾盆大雨。
闺蜜出校去玩,知心朋友又没几个,刚洗好的头发被雨打湿贴在脸上,又是短裙,阵阵凉风吹过来,手臂和大腿都泛着冷。
上楼途中,
擦肩而过,
一见钟情……
明明她看过去,连脸都没有转过来。
原来楼下撑开的那把黑伞,是他的…
傻小子…
从暗处悄悄的,也不留张纸条,也不露面,哪个正常女孩子会不经允许去用别人的伞。
自己淋着雨回去,在失物招领处看见自己的伞,还自个儿伤心一阵儿。
傻子。
正常人都会觉得他变态偷窥狂,外加无敌自恋狂。
也就是她心善,才收了这个怪先生,保卫了世界和平。
沈文韵淡定的看了眼摆在洗漱台上,手链腕表的时间,然后揭了面膜洗掉,回房间。
房间里,自家老公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吊灯,跟等着皇上来临幸的妃子似的。掀了被子进去,都不用她操心,陈正自己就凑过来抱着她。
对于陈正左手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墨绿玉制扳指,和床上消失不见的之前同色皮质小袋,想了想愈海,以及那两个掌权人,沈文韵没过多好奇。
“松松手。”
陈正抱她总是那么紧,
翻了个身,也抱着。
“老婆…抱的太紧……”
陈正嘟囔着,明眼看是困的不行,脑袋蹭蹭枕头,迷糊中微睁开眼,巴巴地仰头努了努嘴。
“老婆…要亲…”
行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也想亲自家宝贝儿老公,这迷糊模样给她心疼完了。
“别再跑了听见没有?”
揉揉脑袋给的痛快。
“嗯”
很轻,又很郑重。
“今天的花,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