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吧，毕竟现在他们那边也还没有说不投资。”曾凡华叹了口气说道。

柳如烟回到家后休息了一会，到了傍晚的时候，胡成辉给她发了所预订的酒店包间，她就在自己房间里挑衣服。

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她回家时胡成辉对她说的那句话：“穿的性感一点，这样客户比较好说话。”

她很不情愿那样刻意打扮得像那个小丽一样暴露去讨好客户。

不过挑了许久，柳如烟的手指在衣架间机械游走，最终停在那件黑色吊带裙上。

布料轻薄得近乎透明，她想到像小丽穿着同款裙子时，客户们直勾勾的眼神。

“穿成这样就能说服人家结清工程款？”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镜中倒影模糊起来。

胡成辉许诺的奖金数额，此刻像把锋利的手术刀，划开她坚守的底线。

她颤抖着换上裙子，又套上件针织开衫。在玄关换鞋时，柳母从书房探出头：“这是去哪儿？”

柳如烟别开脸，“公司聚餐。”

柳母欲言又止，只叮嘱了句“早点回来”。

出租车里，柳如烟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突然觉得自己像被命运丝线操控的木偶。到达酒店时，她在洗手间反复深呼吸，最终将开衫脱下，塞进挎包。

当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向包间时，走廊里的水晶灯晃得她几乎落泪。

推开包厢门时，只见胡成辉坐在里面跟一个年纪约五十来岁的戴着眼镜的男子在攀谈着。

他们两人看到柳如烟进来时，

胡成辉眼睛瞬间一亮，像发现猎物的猎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他迅速起身，几步跨到柳如烟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动作刻意又热络，

向对面男子介绍：“周总，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柳如烟，不仅人长得漂亮，办事能力更是一流。”

这个周总显然就是周代深，他放下手中茶杯，镜片后的目光如扫描仪般，从柳如烟的发梢一寸寸扫到脚尖，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拖长语调说道：“胡总，你可真行，招了一个这么标致的姑娘。”说话间，他站起身，绕过茶几，朝柳如烟逼近。

柳如烟浑身僵硬，被胡成辉这突然的动作让她很不自在，很想推开他，但是一想到那丰厚的奖金时又忍住了，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强挤出笑意。

此刻就在周代深快要贴近她时，胡成辉看似不经意地侧身，不着痕迹地隔开两人，然后说道：“周总，别急，咱们先坐下，边吃边聊，先谈谈木荣公司那个工程尾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