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薄凉的笑意似乎越发深了些。
“……哦?”
“你知道?”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高台,脚步声每一下都敲击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尖上,像是魔鬼催命的钟声,时刻提醒着他们小命不保。
“唰”一声,剑从地板中拔出来,冷光闪过只是一霎那,抵在那人喉间。
德斯梅乌斯居高临下看着他,
“既然你知道,那你说清楚。”
“若是让我知道你在欺骗我,那……”
“……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剑韧划破了奴隶的脖颈,温热的血液凝聚成一条,从他喉咙出下滑没入脏到已经变成棕色的衣服里。
男人颤颤巍巍垂着头,从兜里找出一封褶皱的信封,两只手捧着高高举起。
“……陛下,这,这是那位小姐留下的。”
……
黑色的身影在空中掠过,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飞速的风。
却在即将靠近湖边时,堪堪降下速度,扑腾着翅膀落在石头上,脑袋蹭着那人的手臂,
“嘎嘎嘎——主人,我回来了。”
白昭昭手上编着花环的动作停下来,指尖蹭着它的脑袋,拿起一旁跟戒指一样大小的花环放在它头上。
“黑酒辛苦了。”
黑酒眨了下眼,仰着脖子不让头顶的花环掉下来,黑溜溜的眼珠落在她那还平坦的小腹上。
“主人,还有几个月小主人才会出生?”
白昭昭将剩余的花缠绕上花环,戴到头上,晃着小腿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翠绿色裙摆在水面上擦过,映出一圈圈波纹,
她回答说:“还有七个月,早着呢。”
“嘎嘎——主人打算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吗?”
“怎么可能呀。”
白昭昭白了它一眼,从石头上站起身,拍了拍手,轻松跳跃下周围凌乱的石头踩在草地上。
回头望了眼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的某只乌鸦,眨了下眼,眼底狡黠,
“我现在怀着小家伙,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好东西给我补充营养,我们还需要进入城中购买‘营养品’啊。”
她顿了下,眼底笑意浓郁,
“黑酒,听说城中有一家面包店烤的面包格外香甜松软,要不要一起去尝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