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已过,四合院里的老槐树叶子在秋风中翩翩起舞,最终轻轻落在青砖地上。何雨柱蹲在磨盘边,耐心地等待着范德彪的消息。几天后,范德彪带来了好消息:“柱子,我盯着许大茂呢,他最近老往刘家屯跑。昨天傍晚,我看见他拎着个油纸包,悄悄地钻进了村西头第三家那扇红漆大门里。我跟上去聊了聊,他对咱们的事儿挺上心的。”
何雨柱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摸出一百块钱,重重地拍在石碾子上,纸币的边角扫过晒干的玉米粒,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彪子,你这次干得漂亮。不过,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遛遛。”他盯着范德彪裤脚上沾的苍耳子,意味深长地说。
第五天,天刚蒙蒙亮,范德彪就按照计划行动了。他躲在暗处,看见许大茂拎着油纸包,鬼鬼祟祟地往红漆大门里钻。糖炒栗子的甜香和桂花头油的香气交织在一起,飘得老远。门缝里,一个绾着蓝布头巾的俏脸探了出来,三个啃着烤红薯的小崽子在院子里追着芦花鸡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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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何雨柱在宣传科的走廊里堵住了许大茂。他晃着一条灰围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里满是挑衅:“许大茂,这物件你眼熟吧?昨天彪子从李月梅家晾衣绳上顺来的。”说着,他把手里的物件往许大茂眼前一晃。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当头一棒,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掉,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仿佛是他内心的慌乱在身体表面的显现。周围的同事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他们停下脚步,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着,猜测着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整个走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这是要当秋后的蚂蚱啊?”何雨柱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仿佛要把许大茂的尊严踩在脚下。他双手叉腰,脸上的表情既得意又轻蔑,眼睛里闪烁着捉弄的光芒,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胜利”。
“三个崽子管你叫爹,你够收一季的秋了!”何雨柱继续大声嚷嚷,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引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他故意把“三个崽子”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强调许大茂的“荒唐”,又像是在故意羞辱他,让他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
许大茂的脸涨得通红,他瞪着何雨柱,眼睛里满是愤怒和屈辱。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要冲上去给何雨柱一顿教训。然而,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确实理亏,何雨柱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胸口的怒火却像被点燃的炸药,随时都会爆炸。周围的同事们窃窃私语,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面露同情,但没有人敢上前劝解,整个走廊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当天晚上,李月梅就抱着孩子坐在了四合院的石墩上。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鬓角的桂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许大哥啊许大哥,你要是不认我们娘四个,我们明儿就吊死在村口的老槐树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三大爷手里的紫砂壶重重地顿在棋桌上,三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惊飞了房檐下过冬的燕子。
喜宴定在霜降前夜。许大茂往李月梅腕上套银镯子时,何雨柱蹲在灶台边,往栗子炖鸡里狠狠地倒了半罐花椒。窗外,老槐树的最后一片叶子在风中飘落,三个拖油瓶围着八仙桌抢糖火烧,许大茂新做的涤纶中山装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