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秉熄突然僵住。

是血…… 废文网

应急灯骤然亮起，冷白灯光下，祝蕴灵惨白的脸上正蜿蜒爬下两道血痕，浓重的铁锈味漫过情欲气息，暗红色血线正顺着瓷白皮肤蜿蜒而下，耳廓也渗出细密血珠。

蒋秉熄瞳孔缩成危险的竖线，沾血的指尖悬在她鼻尖前发抖。

祝蕴灵很想安慰他自己没事，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灵灵，灵灵你怎么了？”蒋秉熄惊慌失措的将她抱起来，转身朝走廊跑去。

在他踹开第三道安全门时，作战服前襟已经被血浸透。怀里的重量越来越轻，祝蕴灵苍白的脸贴着他颈动脉，每一次微弱呼吸都像在凌迟。

"；让开！"；

"；让开！"；

他撞翻两个持枪警卫的瞬间，宋鹤眠摔了手里的电子板，碎屏擦着蒋秉熄颧骨飞过："；蒋秉熄，你对灵灵做了什么？！"；

“不，不是我……我没有……”

“我只是……”

“只是……”剩下的辩解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看着宋鹤眠轻轻将她放入医疗仓内，透明玻璃罩将她瘦小的身躯完全笼罩，他只能看见她苍白的面容，双眼紧闭的样子。

医疗舱蓝光骤亮，蒋秉熄的喉结随着飙升的数据上下滚动。

全息屏上猩红的警告框接连炸开——脑波频率380赫兹，神经突触负荷值冲破900阈值，最后定格在刺目的"；精神域崩解预警"；。

“怎么会这样？灵灵不是3s级别的向导吗？怎么会有过度使用精神力的情况？”蒋秉熄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揪住对方的衣领不放。

宋鹤眠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他仔细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天天泡在实验室里的精神测试，她的脸色看起来不错，精神状态也不错，怎么会……

正在这时，玻璃罩内祝蕴灵苍白的眼皮下眼球在急速颤动。

"；心率过载！准备电击！"；

警报声炸响的瞬间，蒋秉熄的手掌已经按在紧急制动钮上。

隔着50毫米的防弹玻璃，他看见祝蕴灵在电击震颤中像离水的鱼般弓起背脊，嘴角溢出的血沫在枕套上晕成梅花图案。

“不……不要……”

膝盖砸在地板的声音比他想象中更重。

蒋秉熄看着自己弯曲的腿，这个姿势陌生得可笑。隔着玻璃，祝蕴灵正在电击中痉挛，嘴角溢出的血在苍白皮肤上刺得他眼球生疼。

警报声尖锐得像要捅穿耳膜，他伸手去拍紧急制动钮，却发现自己连按键的力气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