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立刻把脸更深地埋进她散开的黑发里,闷声闷气地嘟囔:“姐姐怎么比我的精神图景还敏锐。”
银狼精神体正四仰八叉睡在飘窗上,爪子还勾着半截撕烂的丝绸睡袍。感应到主人苏醒,它欢快地蹦上床垫,冰凉的鼻尖直接拱进两人相贴的颈窝。
“维克多·莱恩!“祝蕴灵揪住少年泛红的耳尖,“管管你这只——”
剩下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维克多撑在她上方,晨光里灰蓝色虹膜漾着蜂蜜色的光晕,锁骨还印着她昨夜的齿痕:“姐姐昨天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祝蕴灵推开他,目光落在飘窗上的睡袍碎片,“你赔我的睡袍。”
“赔你十件睡袍好不好?”维克多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锁骨还留着枚泛红的齿印,“但姐姐咬我这里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你先下去瞧瞧你那头小狼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鳄鱼抱枕精准砸中他,祝蕴灵裹着抢回来的丝绸残片离开房间从旋转楼梯走下,被扯断的珍珠链子缠在脚踝,随着步伐在冷白肌肤上晃出细碎光晕。
“先把我的永生花复原。”她踢开脚边绽放的蓝玫瑰,发尾还沾着银狼精神体的绒毛。
维克多跟着她一起下去,低头看向她,晨光给祝蕴灵睫毛镀上金边,那些晕开的睫毛膏让眼尾像沾露的鸦羽。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被扑过来的银狼撞倒在地。祝蕴灵唇角一弯笑了笑,自然也没看见少年哨兵背过身时,偷偷将沾着她唇印的咖啡杯藏进了作战包夹层。
智能门铃突然响起,全息屏弹出时惊得银狼叼着水晶罩碎片僵在原地。
维克多敏锐地察觉到祝蕴灵身体一僵——监控画面里,身着黑色作战服的美艳男人正将白玉似的指节按在虹膜识别器上。
";灵灵。";含笑的声音裹着电磁波传来,扶罂眼尾泪痣在晨光里泛着胭脂色,“我回来了,还给你带了早餐。”
维克多眯起灰蓝色眼睛,看着素来冷若冰霜的向导姐姐连拖鞋都穿反了就往门口冲。
“姐姐!”
维克多伸手一抓却什么也没有抓住,眼睁睁看着黄金蟒精神体从扶罂袖口游出,鳞片在玄关擦出鎏金火花,看着扶罂笑着抬手接住扑来的祝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