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宁并未察觉,她将那副画卷仔细收好,又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呢喃:“后日,娘,我会带你们亲眼看见他们是怎么被女儿手刃的……”
忽的,谢挽宁感觉自己落入一温暖的怀抱里。
她抱着画卷的力道开始放松,错愕抬眼看着男人锋利的下颌线,“南珏……”
站稳身体,她放下画卷转身去抓他的双臂,眼神扫看着他的神情,“你怎的来了,这时候不是该在处理公务吗?”
“想你了。”男人低哑着声。
他抱紧怀里的人,低头埋进她的脖颈里,促使她扬起头,嗅着她发间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他感觉自己这一日所积累成堆的倦意被迅速抹去。
他长叹一声,“还好有你在身边。”
谢挽宁沉默了下,手穿过他臂弯下,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问:“他们为难你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谢挽宁也能想的到答案。
纵然原身并没有真正的皇室血脉,可说什么,都是这宣朝的公主,十年有余的公主。
昭宇让位就已然是震惊大事,她又摇身变成他即将过门的摄政王妃,自然惹大家不满。
但眼下他们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能是这个办法。
她长叹口气,低头也就着他的肩膀埋下脸,两人无声拥抱着,企图就就着这个姿势,汲取更多他们之间想要的能量来维持。
“叩叩。”
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两人松开彼此,谢挽宁从他身后探头出来,就见秋分端着一份黑乎乎的药汤进来,走到两人跟前。
她疑惑的扫向秋分,秋分看了眼男人,将药汤端在她的跟前,示意说:“祁王殿下特地吩咐奴婢熬给您喝的药。”
“专门给我?”谢挽宁更加不解的看向身后男人,指向自己,愣然:“我近日得病了?”
萧南珏抓着她的手指拉下,低头垂眼的摩挲着她的手,“你近日情绪太过激动了,我怕身体得郁成结,便让商御医给你开一副药补补身体。”
药汤凑近,谢挽宁嗅到那药汤的苦味,瞬间皱起脸:“我没病,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