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的命运。
夜幕降临不久,火车也在西平县境内停下来了。
“军爷,前方五公里,就是车站,这位置比较好下车,只是牲口要小心些,路边那个坡,一般技术可停不了那么准,我去给你们拿跳板...”
“好咧!”跳下火车的江向阳把十个大洋扔给司机,又指了指手上的钱袋子,“你们有下牲口的经验,一起帮忙,完了在我这里领赏...”
“谢军爷赏....”
火车司机一溜烟的接过钱,拉起两个伙伴,屁颠屁颠的跑去了第二个车厢开门,跳上去安装,检查好卸货的跳板,才小心翼翼的牵着一匹战马下车。
全然没有注意,脸上涂了煤灰,被扒掉了军装的萧敬川,被捆在担架上,当成了伤员抬了下来。
只记得每人又拿了一个大洋,兴冲冲的跑回火车头继续向北。
九个小时的火车,车上半小时一轮换训练,强度不小,所有人都累的够呛。
也亏得这两天吃的好。
要不真扛不住。
朝舞阳县进发的众人,离开铁路就走了十公里,大摇大摆的就在路边一片开阔地扎营。
被扒光衣服的萧敬川,让几个俘虏入伍的新兵刺死了就埋在路边的野地里。
“明天去县城,或者路过的人家,买个两个大车...”
之所以这里扎营,一个是所有人都穿着中央军军服,第二就是除了开路的陈三右,陈七右,其他人全挑着胆子。
这一点也不中央军。
也包括穿着上尉军服,少尉军服和下车后换了萧敬川少校军服的几个人。
这亏得是天黑了。
“萧敬川这个衣服,还是你来穿!”
顾娟,顾小五几个人把帐篷搭起来,铺上了被褥,张罗着让江向阳看看,要让他住。
连唯一一套校官的军服,哥哥也要脱给他。
“我穿不方便,你有见过国民党军底下人不动,长官跳着到处办事的吗?我适合演个中央军营长手下狗腿子...”
“说到底,还是我这个队长不称职,都当成了国民党军官的模样..”
江向北惭愧的没有说完,弟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我兄弟,生死一辈子,这缘分,血浓于水,还没有成家,分家,大哥就这么见外,以后日子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