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酒在空中并未散开,反而诡异地扭曲、凝聚。
瞬间化作七匹妖狼虚影,獠牙毕露,嘶吼着,撕咬着扑向凌天面门!
“炎龙!焚身!”
赤金色龙火骤然爆发!
妖狼虚影在狂暴的龙炎中哀嚎、挣扎,顷刻间便被焚烧殆尽。
沸腾的血酒残余化作高温蒸汽,四散冲击。
坚硬的青铜墙壁被这股力量腐蚀,发出“嗤嗤”的声响,留下大片蜂窝状的孔洞。
“哈哈哈哈!有意思!”
狼灭突然仰天大笑,笑声癫狂而尖锐。
他手臂猛的一挥,宽大袖袍中窜出一条狰狞的双头血蟒。
血蟒张开血盆大口,将悬浮在空中的三件至宝一口吞下!
“哈哈哈!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儿了!”
“你真以为,凭你和狼桃那个贱人,就能推翻本王?哈哈哈哈!”
狼灭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残忍。
“关我屁事。”
凌天转身,径直走向那扇沉重的青铜大门。
“你们姐弟俩互咬的戏码,我丝毫不感兴趣......”
“小子,你知道,为什么斗技场里,会有那么多根图腾柱吗?”
一个阴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毫无征兆地贴着凌天的耳后响起!
凌天后颈的寒毛瞬间炸起!
“锵!”
玉龙剑刹那间出鞘!
剑光闪过,将身后那个狼灭虚影斩成了血雾。
然而,王座之上,狼灭真身却依旧端坐。
他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仿佛从未移动过分毫。
“因为,每一根图腾柱里,都钉着一个失败者的尸骸!”
狼灭苍白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嗡——!
整面阴森的青铜墙壁之上,突然浮现出数百具形态各异、痛苦挣扎的虚影。
“这些,都是曾挑战过王的权威,最终沦为装饰品的失败者。”
狼灭缓缓起身,对着虚空张开双臂。
“本王,由衷地祝愿你能撑过剩下的六场死斗——”
狼灭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
“这样,你的头颅,才有资格被本王取下,镶嵌在这王座的扶手上。”
“哈哈哈哈!”
“砰!”
一声巨响!
凌天猛然挥袖,狂暴的气劲直接震开了沉重的青铜大门!
门外守卫的数名狼族护卫,猝不及防,被这股凶猛的气浪掀飞出去。
重重砸在地上,滚入廊道两侧流淌的血泊之中。
狂暴的炎龙之息在廊道里肆虐,将地面和墙壁烧出道道焦黑的痕迹。
“那就......借你吉言了。”凌天冰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狼灭那癫狂的笑声,混杂着双头血蟒的嘶鸣,如同潮水般从王殿深处涌出。
笑声过处,整条廊道的烛火,“噗噗噗”地尽数熄灭。
当最后一丝幽绿的光线消失之时,冰冷的墙后传出他毒蛇般低沉的呢喃:
“本王,会选一根最完美的图腾柱......”
“给你和狼桃,作合葬之棺......”
......
狼桃府邸。
氤氲着热气的温泉池,泛着淡淡的血色涟漪。
凌天赤裸上身,靠在温润的池壁上闭目养神,水汽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
“你不考虑考虑他的条件?”
狼桃慵懒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外传来。
她斜倚在门框上,纤手正把玩着一枚地契玉简,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毕竟,我那位好弟弟,开出的价码可着实不菲。”
凌天拿起一块鹿皮,慢慢地擦拭着玉龙剑身上凝结的水汽,头也不抬。
“他的藏品,太脏。”
“沾满了血腥和腐臭,不如烧成灰,撒在茅房里,或许还有点用处。”
“咯咯咯......”狼桃被他这毫不掩饰的嫌恶逗得一阵娇笑,胸前的丰盈微微颤动。
笑声渐歇,她的语气变得凝重了些。
“明日的对手是影刃。”
“那是个真正的疯子,最爱剜下强敌的脊椎骨,用来泡酒。”
她白皙的指尖在虚空中轻轻勾勒,几道扭曲的暗影纹路随之浮现、消散。
“他的肋骨刀,甚至能短暂的切开空间。”
“切记,别让那骨刃沾染你的鲜血,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了解。”
凌天应了一声,将整个身子沉入了温泉池底,只留口鼻在外。
一日的休息时光,转瞬即逝。
当第三日的晨光,刺破弥漫在血牙城上空的浓稠血雾之时。
斗技场的巨大颅骨穹顶上,已经爬满了暗紫色的诡异苔藓,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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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沉闷而压抑的血色雷霆在天际炸裂!
一道猩红的身影,乘着一头狰狞的九头腐尸鹫,撕裂云层,俯冲而下!
是血喉!
这疯女人身披一件猩红的大氅,款式竟与界门守卫的制服颇为相似。
她背后,一对由无数惨白骨刃拼接而成的翅膀猛然展开,将微弱晨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卑微的!腐烂的!蝼蚁们!!”
血喉的声音通过一根扭曲的脊椎骨话筒放大,响彻整个斗技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