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宝赶紧跑到谢宁身边,贴着他的耳根大喊,“叔!宁叔你听见没,咱们的边军!西北边军过来救咱们了!”
谢宁困的脑仁都要炸开。
他眼皮都不抬地骂道:“滚犊子!再吵闹一句,我把你扔出去喂羊!”
西北边军对峙大营外,不见发起进攻,也没人喊话。
更不见有官员出来交涉。
五万大军就那么无声地压制在哪儿。
连天空中路过的乌鸦都绕着飞。
胡人大营内的人各个肝颤,对比他们出征时的磨刀霍霍,此时的他们犹如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
同样无比闹心的还有卢家、薛家。
衙门的人先是封了他们的厂子,才一夜过去,就传来消息说白城、云州等几个州府的农庄、厂矿全都被封了。
薛仁青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卢家正厅不断踱步。
“二老爷哎!我的亲爷爷!”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廖大人!这才两天把咱们两家的产业全封了!”
“难道你杀了他亲儿子不成?”
卢轩被薛仁青质问得一句话辩驳不出来。
他虽然没杀了廖吉昌的亲生子,但配合胡人绑了他的亲学生,也跟杀人儿子差不多。
他哪里知道,就是一个脑袋瓜聪明点的泥腿子,竟叫廖吉昌如此看重。
此刻就算他后悔也晚了。
但让他更加胆战心惊的是,贩卖男女幼童的事儿竟然叫官府拿住了把柄。
这事儿要是捅到朝廷,一旦降罪下来,就算他们卢家不倒台、不死人,也得元气大伤。
“这要怎么办呦!”
薛仁青一拍大腿,屁股砸在凳子上。
卢轩蹭地起身。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越拖情势越对他们卢家不妙。
跟胡人那边的交易,一天被催八百次,原本白城的库房还能勉强支持,但现在连白城的产业都被封了。
不管是胡人还是运送幼童出西北的证据,都容缓不得。
更何况他们还有更大的把柄在胡人手上,根本容不得任何闪失。
卢轩急冲冲地往外走。
薛仁青连忙跟上,拽住卢轩,“你干嘛去?”
卢轩一把甩开薛仁青,怒道:“去找廖吉昌!廖大人!就算磕头也得让他把封给解了!”
可到了衙门,他反复祈求人家廖吉昌根本不见他。
更让卢轩感到头皮发麻的是,府衙的人告诉他,西北边军倾巢出动下午的时候已经点将要出兵西征。
西北边军全军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