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薛家次子道:“沉月楼的香姐,我包了半月,这才放她回来接客没几天,就又让人给包了,她跟我赔不是说是京城那边来的大官,好像跟什么军饷有关系,能从京城押解的军饷能是哪里的。你们想想,再想想,他为什么直流宿川不走,跑来青楼包女人?”
“”通常解饷官送完银子粮草就走,最多应酬几天,为什么不走……”
一名世家公子,联想到最近安边在西北大肆收粮,表情一惊,“我听说安边那头朝廷早都不管了,解饷官滞留不走,难真是……”
“那安边的人胆子也太大了?!”
此言一出。
雅间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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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茂道:“大?要你领着几万的兵连年跟吐蕃蛮人打仗,百姓商人全跑了,本地要钱没钱,要粮粮没一粒,你不疯?”
卢广耀眉心深锁又道:“沉月楼的花魁赔喝杯酒都要几十两银子,京城的解饷官包了香姐?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还能哪来?”薛家次子压低了声音,对一众聚精会神的世家子弟神秘地道:“现如今西北什么最值钱,来钱最快?”
厨子张家儿子立刻就说:“粮、粮食?”
卢广耀眉心紧拧。
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解饷换滞留西北不走,包个青楼姐儿,难道就真是西北军饷被扣?
可紧接着薛家次子又说,“起先我也不信,你们也知道,咱们几个家里的钱官府一直没还,但香姐跟我说,那解饷官喝多了还打算给她赎身,说已经安排好了老婆孩儿,借着卢家的商船跑到南方去,要一走不管了!”
“卢家的商船?”
西北通往外界的水路,只有云州梁河运输线。
卢广耀回忆了一下,最近是有几个京城来出手阔错的人,着急要在月末赶路。
卢广耀一下心跳加快,他道:“这话你可不要胡说,容易惹祸!”
“当着旁人的面我哪敢乱说,这话我回家都没说!”薛家次子其实是怕他爹知道他又在沉月楼鬼混,他道:“咱们要不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这事就算烂在肚子里我都不会往外吐半句!”
因为粮价飞涨。
卢广耀背着家里已经卖光了几个州府庄子的存粮。
每天持续上涨的粮食价格,跟猫抓一样骚弄着他的心。
光是这最近半月,他就私下里挣了五十多万两。
其中有不少粮食,还是从旁的小世家借来的。
一顿酒喝到半夜,其余世家子弟都找相熟的青楼姐儿滚床榻,薛家次子也要走,却被卢广耀叫住,“先别着急走,我知道你私下也卖了不少粮食,薛茂你去把香姐叫来,我有话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