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
谢大利回头瞅了一眼,鸡鸭鱼肉全有的席面,咽掉口水,“那我带你们过去。”
马通判进来就见李海生跟桩子似得,搁那杵着,脸色铁青。
“我比你早十天回来!”谭佑铭自顾自地坐下,仿佛祠堂这块就是他家,“你那肥料今年可是帮了大忙了,早先冬小麦怕苦了地不敢种,现在有了肥料各县已经开始鼓励百姓种秋茬庄稼了!”
谢宁坐下给谭佑铭倒酒,“这的确是好事。”
“治疗瘟疫朝廷给的嘉奖,我已经给吏部、户部寄信去催了。”谭佑铭说:“要不朝廷给你那几千两银子,得拖到你孩子上私塾。”
马通判抬眼一看,杏林至善敕造牌匾已经挂在谢家祠堂了。
他点点头说:“此次我也向户部同僚上了催促的信,相信过完年就会有消息了。”
马致远竟主动帮他了?
谢宁挑眉,“那可真太谢谢马大人了。”
谭佑铭几人言谈间不是西北军政就是耕种赋税,涉猎范围远超一个从六品监司的职责范围,李海生越听越觉得心惊后怕,这位百年难得出现一位的谢大人、谢秀才,竟然在官场上拔尖至此?
他刚才是从哪儿来的胆量,跑到人家跟前敬酒?
自己几斤几两,敢拿着马通判的威风,跟人家讨价还价?
“你站这干嘛呢?”
马致远对他这位掺水的岳父向来懒得给好脸色。
李海生见谢宁跟他谈笑风生,还是没放弃当谢氏族学的先生,那毕竟是一年四十两银子呢!
他女儿得偷好几件首饰才能典当出这个价。
李海生连低声跟马致远控诉,“马大人,你能不能跟谢大人说说情,他要把我从族学里开了,我这、我这才刚找到点营生,可不能就这么断掉,就这么丢了饭碗,说出去你脸上也没光是不是。”
马致远脸色刷地撂下来。
目光不善地盯着李海生,“你赶紧走,休要在这里丢我的颜面。”
马致远本来跟谢宁交情就不多。
若是他正经岳父,哪怕是个侧室的姻亲这个嘴他都能张。
但李海生只是个陪床小妾的爹,光是站在这都是丢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