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还有五天时间。
谢宁几乎争分夺秒地刷题,大宴律法他已经带着李成勇过了九遍,倒背如流,随便拿处一段都能好不停顿地接上,历朝历代史观、颇有争议的大事件也全都刷了个遍。
最后三天。
李成勇宛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人都抽抽了,谢宁还不放过他,拉着他一起刷题。
睡前还勒令他必须看完书院山长的几本工科藏书。
正月十七。
天还没亮北风烟雪不要命地刮,接上的考生三三两两贴着墙根走,能躲点冷风就躲点冷风。
到了这时候,经济实力就显现出巨大的差距。t
谢宁跟李成勇人没到,李家的家丁就已经事先跟结保的季家家丁,王府家丁,席家家丁聚堆排队了。
下车前,谢宁给李成勇灌了一壶人参水。
李成勇抱着温暖的汤婆子不撒手。
谢宁才不管他,提神的汤药他出门前就喝完了,下车先找了个地方排空膀胱,带着考篮顶着风就往前走,他身后跟着一众侍卫全是带刀的,各个雄壮威武,在谢宁身边围城一度挡风的人墙。
即便寒风肆虐,贡院前的考生袖子挡住口鼻议论开来。
“这人谁啊!这么大排场?”
“还能是谁呀!是谢宁!今年的小三元谢宁!”
“是他?”
庞智听着周围秀才们,一言一语地议论,心里都要乐开了花。
如此寒冬腊月,谢宁的爷奶七老八十,不冻死也得给歹人折腾死了。
能考乡试又怎么样?
能中举人又怎么样?
待他爷奶一死,看他还考个屁,最少有三年时间他得搁乡下撅着。
谢宁他不是奔着大宴第一个六元去的么?
那就让他六饼都吃不上!
“不过一个秀才,他怎么这么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