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差点跌倒,
盟友,
了解,
想品尝寿喜烧,
明白。
“哈哈。”风里越端着纸条,随后,与她一起笑了起来。
这里算是飞驒山的腹地,整个庭院,和曲折山路下的村子,都是龙生会里某高层的祖产,平日里,是温泉度假的宝地。
也是,招待贵客的隐匿之所。
庭院是真山水,但具体是「池泉回游」还是其他,姬妤也表示无法分辨。
大抵是一次次翻新装修,请来的造景师傅审美又各不相同。
那漆黑的瓦叠着朱红的梁,又被探入院墙的红橙枫叶裹着,才听见池水将「惊鹿」盈满,又闻到清飔拨弄风铃,在狭窄之中寻找纵深,拥挤之中追求简约,似乎是在学习江南水乡与苏州园林之时,选择了一条迥然不同的道路。
小主,
“现在需要做什么。”
姬妤收住笑容,虽然是斜坐着,却还要端正身子问道。
“当务之急是找凳子。”
风里越嘲笑道。
这种传统东瀛庭院,住客都是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唯一像凳子的,是那个还不如马扎高的矮桌「座卓」。
风里越想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一直盘腿而坐。姬妤却为了写字,只能并着双腿,斜放着坐。
“不需要。”
姬妤刻意恼怒道,随后撑起身子,将两膝并在胸前,又觉得不满意,再伸直了双腿,钻过桌底,顶在了风里越腿上,故意去挤他。
他看着她那嘟着嘴生闷气的模样,心里不免更加喜欢。那冰雕的玫瑰,却做出这种姿态。是的,她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能冻掉指头的冰雕,可唯独在风里越身前,是冰糖。
“只可惜,我并非纯白,否则,怎能忍得了你这样戏弄,倒成了壁橱外的德拉,心中再惦念那铂金表链,囊中却只是羞涩……辛苦你坐这样久了。”
风里越自责道,却还是抬走那矮桌,又捧起她的小腿,隔着那西裤与黑长袜为她按摩着。
“痒。”她突然抽回脚来。
“痒?”他不解:“你不怕痒的。”
那是由风里越赐予永生之后,被剥夺之物中的其一。
营养、氧气、热量、新陈代谢,都已不是必需。
如果苏茶柒等有机会仔细观察的话,其实该发现的,被赐予永生之后的人,毋需进食、毋需饮水、毋需洗涤,就连呼吸,也只是习惯。
虽然会饿,会渴,却不会因此而损害身体。
而消失了的新陈代谢功能,也让他们的皮肤进化,最显着的特点,就是毛孔和汗腺的消失,所以,无论再怎么仔细去看,哪怕是用放大镜,姬妤等人的皮肤上,也没有一根汗毛、一粒毛孔。
而在其后,趋利避害的潜意识,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殆尽。
因为无惧死亡,无畏受伤。
所以,痛痒,也都逐渐减淡。
“是心里痒。”姬妤毫不掩饰地回答。
“那真是抱歉。”风里越只能致歉。
“但现在的忍耐,都是为了迎接真正的您时,能够更加甘之如饴。”
她爬向风里越,捏紧他的衣领,扬起他的下颚,深深俯视着那双眼,似要看透那混沌皮囊下,日思夜想的白色风里越。
那双宝石,明明如琥珀一般,却怎么都透着,令人心寒的蓝光。
“呃。”就如同舔了柠檬一样,她突然嫌恶地离远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您被‘黑’所沾染。”
“就这么让人讨厌吗?”风里越重新系上最顶的纽扣
“也没有……”她不再去看他的双眼,却还是磨蹭着重新靠近,习以为常地将头担在他肩上。
“那是?”
“如果您只是‘黑’的话,我也会像他的‘孩子’们一样,因为种种原因去追随您。但是…我所遇到的,拯救了我的,偏偏是‘真正’的您,所以,本来无罪的‘黑’,就犯下了我心中最不赦的恶——争夺了您的身体和精神。所以,我才如此憎恨他。”
“这些话,我会忘记的。”风里越搂住她,用唇与鼻尖,轻蹭着她那绸缎般的长发。
“不,让‘他’听到也无妨。我今天用的是茉莉味的香水。”她扬起头来,两人的鼻尖近在咫尺,却也只是停留在了物理意义上的息息相吹。
“是的,很香,但应该让你换一种风格才行。”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肌肤上的静电。
“是要出门吗?”她突然别过头去,如果再呼吸到他的体温的话,会坏事的。
“工作还有很多,要去城市才行,我需要了解龙生会,还要想办法联系到文卿,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