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妈妈,不要紧吧?阿柏,阿柳,快来帮忙!”
“不...不要紧,我给你们添乱了。”
“嘛!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嗯,我不能这样说,会伤了阿桂的心的。”
那间屋,是怎么住得下这四口人的。
这还是在,长兄已经搬走了情况下。
“等第一年的绩效拿到后,我就要让他们搬去更好的公寓。”
西尾桂才一杯啤酒下肚,就已经说起醉话来了。
“等什么第一年,我借给你。反正我家里就我自己,也没啥花钱的地方,先给你借急咯。”
滨边喜拍着这位后辈的肩膀,倒真有几分大哥模样。
只是,那样的欢声笑语,再也不见了。
那稚嫩的脸庞,就这样淹没在了血泊之中。
那是黑道的尸体,警察是不会管的。
滨边喜跪到他身旁,却手足无措,他是被匕首刺到了腹部,抱起来会让他二次受伤吗?不抱起来,救护车还要多久来?
这里最近的医院,在近邻的天王寺区,只有几百米,可他们一听到伤者在桃谷,还龙生会的黑道,竟然将电话挂断了...
而
“喜哥...不用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耳语道:“我骗了大家...我不是因为仰慕老爹,而是因为...仰慕大哥您...当年那个武士骚扰的...就是我的妈妈...”
那年纪轻轻,却已经满是老茧的双手,悄然落地。
“躲...躲开!”
滨边喜抱起那濒死的弟兄,怒吼着,哀嚎着奔向那一轨之隔的天王寺区。
......
滨边喜走出医院大门,恍惚地望着太阳。
西尾桂死在了路上。
天是那样晴朗,它为什么不肯为了这个最可怜的男孩落一滴雨泪?
如果窦娥冤到六月飞雪连旱三年,那随之而来的饥荒,不该更冤?
奈何那田地遭损,流离失所的群氓不是主角,直到饿殍遍地,上苍却还在那盯着婆媳妯娌谁家事。
“妈妈,天好晴啊,我推您出去转转吧。”
“嗯,好啊,阿桂还说,今晚要回来给她妹妹过生日呢,说不定,能在路上遇到呢。”
......
“幕府虽然是大阪是主人,但实权范围已经被蚕食。中央区、东成区、淀川三区、西区、港区,是幕府的绝对掌握区。”
“龙生会这些年的渗透政策十分有效,许多不起眼的零散町、坪,都被他们占据了,但完整的城区,只有生野一区。”
“我们民生党的势力范围也在不断扩大,贵国的方针十分有效,除此之外的绝大多数地区,我们的得票率都碾压敌方。当然,天王寺和西成区的规划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Sir,he said...”
濑户内海的军舰中,那梳着滑稽背头,一副刻意模仿欧美人打扮的东瀛政客,正抑扬顿挫地讲解着自己的优势。
只可惜,那种情绪无法从翻译口中转达出来。
因此,那些人高马大的美利坚军官,只是看小丑一般听着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What a siily。”随后,是一阵欢声笑语加喝彩。
“谢谢!Thank you!”
他的英语差就算了,听力也不好,没能从这嬉闹之中分辨出那些污言秽语。
“告诉他,我们随时可以登陆。(英语)”
“是,大久保先生,我们美利坚海军随时登陆作战,如果你们的计划失败,那先前的和平条约就要做出修改了。”
“是...我明白。”
几刻过后,一艘快艇,便将这民生党大员,接回了堺市。
真是寒酸,但还好,起码不是渔船。
“米国人真是欺人太甚!”
直到确认不会被听见后,民生党关西总代表,大久保留岛,这位前地方出版社社长,才捶胸顿足地痛骂起来。
然而,身边的随行人员却无人附和。
美利坚扶植的政权,无论许诺的条件多么自由,最终结局终将还是会成为傀儡。
然而想要战胜德川幕府,除了依靠外国,还能有什么办法?
“大久保君,会议的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