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在乎。
一将功成万骨枯!
几十年前,他便明白这个道理。
待突破至宗师境界,即便是以血祭活人、抽炼地脉的邪法突破,又有谁敢多言半句?
到那时,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镇国卫将军,手握权柄的二品权贵!
"呵呵,殷大人放心,那鹤庚道人——必死无疑!" 惊鲵轻笑一声,嗓音如寒泉滴落,带着几分慵懒的杀意。
她微微偏头,红唇勾起一抹弧度:"既然合作已定,小女子还想向殷大人……借一样东西。"
"何物?"
"炎流谷中,玄武营的口令。"
"——!"
殷柳弈瞳孔骤缩,袖中的手猛然攥紧。
他死死盯着惊鲵,眼中寒光如刀:"你们……连这都查到了?"
他方才还在盘算,如何借玄武营之手,将这群人尽数坑杀!
可对方竟早已洞悉他的后手!
"自然。"惊鲵淡淡的说道:"殷大人的玄武营,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锐。我们天庭虽不惧玉浮山,却也不希望……有人背后捅刀,坏了大事。"
殷柳弈面色阴晴不定,眼中杀意与忌惮交织。
良久,他终于冷冷吐出一句:"……罢了!"
接着,他低声念出一串晦涩难明的密令,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惊鲵满意颔首,拱手一礼,笑意更深:"合作愉快,殷大人。"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散在风雪之中,只余几片雪花无声飘落。
"轰——!"
待惊鲵的气息彻底消失,殷柳弈猛然一掌拍出!
整辆马车瞬间爆裂,木屑与碎铁四溅!
耻辱!
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盯着惊鲵离去的方向,眼中血丝密布,"老夫布局多年,岂容尔等鼠辈摘桃?!"
寒风呼啸,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缓缓扯出一个狰狞至极的笑!
"想坐收渔利?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