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越来越冰冷，像一把刀开始剔骨，芫血闭上双眼，平静的回答：

“这炎洛村有几个土匪窝，你帮我灭了这群土匪，我就跟你走，绝不反悔。”

青鸾迅速收力，一切都恢复如初，她叹了一口气。

“不就是剿匪么，明天就动身，我自己去就足够了。”

林悦月跑到芫血身边，喂他喝了一些剩下的汤药，帮他捶背。玄月灵锁开始治疗他的内伤，芫血的痛疼感渐渐消失，他扶着墙站了起来。

芫血：“我跟你去，毕竟这仇算在无牙的账上。”

青鸾：“那——好吧，你好好休息一晚。对了，匪窝在哪？”

芫血：“不知道。”

林悦月也摇了摇头。

青鸾：“那我去打听打听。芫血，赶紧收拾你的行李。事办完了，咱们就动身去耀凌。”

青鸾离开了，留下芫血和林悦月在屋里，林悦月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你真要走吗？”

芫血：“命中注定的祸我躲不开，林姑娘，你骑着我的马回无牙部落吧，它认得路，这一走再也不要离开天笼了，安心地在无牙过完这一生吧。”

林悦月点了点头。

“多保重，少爷。”

另一边，墨青鸾来到外面，哭声漫天遍野，全都是村民在给自己的亲人收尸。他们回头看见这个怪物，吓得不敢说话，哆哆嗦嗦的躲开。墨青鸾当做没看见，径直走出了村口。

她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土壤上。青鸾抓了一把融着血液的土，慢慢松手，让土壤随风飘扬。

“在西方......”

她回村里抢了一匹马，向西跑去不久，便看见远处有一座高山，山上飘着淡淡的炊烟。

青鸾招手，周围的麻雀飞过来，落在她的头上和肩膀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