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客栈二楼,御宇阳听同胞们唾骂自己,心里十分难过。
他用热毛巾擦干净身上的血迹,披上衣服,独自伤心。
几行热泪划过脸庞——为了那些替他送命的兄弟们,他许多年不曾哭过了。
这时候,芫血端了饭菜进来,然后紧紧锁好门和床。
芫血:“你确定客栈老板能信得过吗?士兵早晚会查到这里的。”
阳:“放心好了,我们是早些年的患难之交,他不会忘恩负义的。”
芫血递过来一杯酒,阳轻轻推开了。
他哽咽着说:
“谢谢,但是我喝不下。”
芫血自己把酒喝了,不管他,坐在桌旁开始吃饭。
“想完成革命哪有不流血的。你是个理想主义的革命家,错误的估计了城主与你的实力差距。如果今天我被砍头,你也被杀了,咱们还能坐在一桌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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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没说什么,静静走到酒桌旁,看着他吃。
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想起御宇源被刺杀的画面,阳内心就痛苦无比。
“是我带他们走上了绝路......亲手害死了他们.......”
他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伤口迸裂,一口血吐了出来......
芫血:“我都跟你说了,别动气别动气,你挺挺,我去找郎中来!”
他急匆匆出去找刚刚给阳看病的那位郎中,大街被围观者堵得水泄不通,芫血很快就跟丢了。
(为什么通缉御宇阳而不通缉我呢?是昀曦那家伙暗中动了手脚吗?)
身后的人群在躁动,围观群众纷纷跑去阳藏身的那家客栈,士兵也径直走过去了。
“大事不好......”
他推开人群,拼命地往回赶,可那些士兵已经先他一步前往二楼了。
角落中的阴影中生长尖刺黑牢,捆住他们,然后活活绞死。
芫血率先前往阳那里,他脸色惨白,痛苦不堪。
“这就是你说的患难之交?行了,内城待不下去了,跟我去外城,先保住命再说。”
随便扯了些床单把阳裹得紧紧的,芫血背起他,跳进了黑之海中。
他的嘴唇微抖,勉强挤出了几句话:
“你说得对,我不过就是个富家公子......理想主义......我什么事......都办不成......我的兄弟们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