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把大家都弄了个措手不及,我心里存了很多问题想问他的,现在都没有机会了。”
张轻语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回想起那日见到秦慕残魂时的情景,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张轻语祭祖那日见到秦慕残魂就觉得奇怪,小师叔祖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剩有残魂,可这残魂若无依托,哪里能坚持六年之久,原来是沉睡在秦卷的识海里面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也对,他们本为一人,同宗同源是天然最好的宿主。此刻听到秦卷说及那日秦慕突然出现的原因,不由得情绪低落:“原来如此,可恨我对此竟一无所知,未能及时寻找小师叔祖所在。
不然就算拼尽所有,我也要护得他周全。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身死道消,不入轮回。”
秦卷安慰道:“当时公主已经拼尽所有,秦慕深知此事与你无关,公主无需自责。
再者,大战过后我与秦慕不在青斓,就算公主知晓此事,也无法找到我们。也是因为和我在那几乎毫无灵气的地方,他的残魂得不到补充,还要抵御日夜不断的法力流失,所以那日公主见到的才那般虚弱不堪。”
张轻语听完,心中更加难受:“没想到他最后还要受那噬灵之苦,恨不能以身替之。”
秦卷继续说道:“秦慕沉睡之前也与我短暂交流过,不入轮回想来他并不在意。他今生于修道之事上没有遗憾,对宗门也无亏欠。
唯有的愧疚就是辜负了公主,这也是他最后对我的嘱托。”
秦卷说完,见张轻语没有接话,便看了过去,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一只手压在嘴唇上,颤巍巍地抖动着。
秦卷知道她是怕自己哭得太难过,压抑不住哭泣声。但见她如此伤心,今天的正事恐怕难以继续。
于是,他轻声安慰道:“公主不要难过伤心,秦慕一生堪称辉煌,纵横睥睨,早已无悔。
我与公主说这些,也是希望公主不必执着于此事。秦慕更希望公主向前看,早日突破桎梏,成就元婴。这才是为了他,为了公主自己,也为了东凉和承天宗。”
说完,他顿了顿,见张轻语的表情稍微舒缓了一些,眼泪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汹涌,才接着说道:“秦慕于我本是一体,他若有未完未尽之事,我当一力承之。”
张轻语转眼间便控制住了情绪,收了泪水,恢复了那副安静温柔的模样。她闭了闭眼睛,语气平静地说道:“你问修道规划之事,待我细细斟酌一下,明日再与你分说。今日便这般如此吧,我有些累了。”
秦卷见张轻语下了逐客令,便点头说道:“劳烦公主费心,我出去了。”
他正准备用神识敲击青玉棺,却见张轻语轻轻摆了一下手,青玉棺棺盖微微抬起一丝缝隙。
秦卷的神识从缝隙中飞出,随后听到张轻语的声音:“我已恢复无恙,明日自去见你跟梦月,你无需过来。”
秦卷点头应好,便将神识收回魂体。
睁开眼睛,秦卷便看见梦月的一根根须在他面前胡乱舞动,像是在做鬼脸一样。那根须绕着他幼小的身子扭来扭去,不时还戳一下他的屁股。
秦卷怒道:“仙子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
梦月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哪只眼睛看见姐姐有手有脚了?不过是觉得某些人的屁股蛋蛋有点光凸凸的,好奇罢了。”
随后,她学着张轻语的声调说道:“明日自去见你跟梦月,你无需过来。”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
秦卷这才想起,自己出生好几天了,身上连块遮挡的破布都没有。神识交流时看不到形体,倒也无所谓,但明天张轻语从青玉棺里出来,自己这副模样实在不太妥当。
虽然身体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孩,但他几十岁的灵魂根本无法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
于是,他对梦月说道:“好仙子,好姐姐。今天跟张轻语说的事情其实都不如我这身体重塑来得重要,只是不想让你牵涉其中,平白多了无数干系。若是天道把这些因果也与你牵连,我心中有愧。”
梦月恨恨地骂了一句,随后说道:“就算你有这良心,不想我平白背负因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从你我救回张轻语之后,这些因果我就难逃干系了。
如果说这点干系算不得什么,一报还一报也就了了。可是自你从我体内产出,这就是天大的干系了。
以后你之因果便是我之因果,我们于天道而言,已是一体,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