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语点点头，示意梦月继续说下去。

梦月继续说道：“这九幽寒洞就是因为这虚空寒洞形成的。而你们那日与吴纯斗法，把九幽寒洞炸没了，让我无意中得了一点好处。

一缕根须就把形成九幽寒洞的虚空通道给占了，然后一直顺着通道长到了虚空。结果就在虚空里被石头给撞了。

然后也是无意中，石头就把灵液给炼出来了。也就是有了灵液，才有了我们前面说的种种事情。”

梦月说完，还不忘向张轻语告状：“公主，以后你得看着点你家石头。每一次熔炼的时候，他都会私藏很多灵液，非常不老实。”

秦卷这时分出神识，无奈地解释道：“月娘，我跟你解释过了，不是我故意私藏灵液。原因就跟我怎么炼出灵液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再说了，哪一次炼出来的灵液不是管够的？我也没短缺于你啊。”

张轻语弯腰又把秦卷抱了起来，轻轻掖了掖他的道袍，问道：“你们在虚空相遇，虚空是什么样子的？现在还能去看看吗？”

当得知青斓最大的秘密可能即将揭晓时，张轻语连秦卷修炼的事情都暂时搁置了，迫切地想要去虚空看一眼。

梦月点点头，说道：“可以的，顺着我的那条根须就可以到虚空了。不过有点远，神识过去要一点时间，虽然你们现在神识短时间远离本体没有大问题，还是要做好防御措施。

虚空中的寒气可不止我们刚刚熔炼的这么一点，而是无处不在。神识灵魂一旦碰触，就会被直接冻住，一不小心就回不来了。”

张轻语点头答应，给她跟秦卷的身体做好保护措施后，就催促梦月赶紧带她去看一眼。于是，三道神识顺着那条根须，来到了虚空边缘。

临近要逸出梦月根须的时候，梦月给他们两人各分了一团金乌之气，像一个气泡一样把他们的神识包裹在里面，然后用根须牢牢地牵住，才将他们放出了根须末端。

当浩瀚无垠的虚空展现在张轻语眼前时，她张着小嘴，久久未能闭合。虚空并非如梦月所说的那般乌漆墨黑，而是有着淡淡的、比月光还要微弱的光，不知从何而来。

虚空中还有许多巨大的物体，远近不一地悬浮着，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黑气的无限扩大的气球中。

仅仅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两个金乌气泡便快要破碎。梦月迅速将他们拉回了根须之中，问道：“还要不要再多看几次？”

张轻语摇摇头，说道：“回去吧。”三人便回到了梦月的体内空间。

张轻语沉思良久，缓缓开口道：“这虚空也许是青天之后，但却不是青斓所有修道之人追求的青天之谜。这里面其实有个只为极少人知道的隐秘。我是因为身为皇室，又曾经为承天宗的代掌教，所以才知道这个隐秘。”

她看了看秦卷和梦月，压低声音说道：“曾经有天外来客，修为高绝，挥手间空间破碎，异象遍生。以远超青斓的功法和秘术，几乎毁了当时五分之一的宗门和国度。

最后，集齐全青斓的高修之力，才将之斩落。那一战传闻异常惨烈，但都是后人口口相传，过程不见诉诸于书纸之上。

所以，我们刚刚所在的虚空，我可以肯定，它并不是历代青斓人所追求的破青天。承天宗所藏的一件宝物，便传说是此人所有，为承天宗参战胜利后所分得的战利品。

历代掌教相传，此物或为一小世界的传送法阵，或是打开小世界的钥匙，但开启之法已经失传。故而两千年来，承天宗都再未打开过此物。

直至老祖坐化前，传我代掌教之位时，将此物交给我，并明言吴纯若是能破解九幽寒洞之谜，可以将此物转交于他。

想来是老祖后面对开启之法有所领悟，才这般交代于我。所以，若青天之谜只是这般简单地到达虚空，想来这近万年的修道历史，无数的天骄，还不至于在此止步不前。”

秦卷和梦月听了，觉得这话有道理。至少目前看到的虚空不仅了无生机，更是难以生存。那传闻中可以在青斓大肆屠戮施虐的人，应该不会是从虚空中出来再杀到青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