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阳一听,急忙说道:“停、停、停,我请、我请。”
秦卷一听,高兴得直拍桌子,高呼道:“将军大气!”
等秦卷拍完桌子,张轻语咳嗽了一声,看着远阳布下的隔音法阵,不放心似的,又挥手打了一道出来。
随后,她换了一脸严肃的表情,对远阳说道:“今天你就看着秦卷被人追杀,在树林里面狼狈逃窜。若非长荣三人大意轻敌,这会我就要去承天宗俯首称臣了。好在秦卷最后处理得当,反杀长荣得手。不然,我今天就变成寡妇了,你可知事有多严重吗?”
远阳本来装出的苦涩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严肃:“师姐此话何意,我可有理解错什么?”
张轻语沉声说道:“上次回来人多眼杂,我抱着秦卷不便多说。但至少你是看到秦卷在我怀里的,哪怕他身上有我刻意打上的干扰法阵,以你金丹的修为也不至于认错人吧。
事前我已先到此找你询问穿云梭之事,你就应该知道事情之严重,为何发现追逐争斗后还能袖手旁观。
你莫要跟我说同门之情,自恃身份不便对低阶弟子下手。按宗门律例,你看着长荣被秦卷杀死,难道不也是重罪?你时至今日,骨子里怎还是这般首鼠两端的性格?
你忘了当年我为何不让你从政,而是让你进军营的吗?你死死卡在金丹初期难有寸进,你就一点都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过错?便是那长荣,今日若未身死,假以时日修为都将远超于你。”
远阳听着张轻语越来越严厉的话,紧绷着的脸从开始的严肃到后面变得难过,甚至羞愧难当。
张轻语抱着秦卷站起身来,看着低头不语的远阳,最后说了一句:“我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她身形一闪,带着秦卷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陷入沉思的远阳一个人。
张轻语牵着秦卷的手在道宫漫步,呼吸着元山半山腰湿润的空气,抬头看着月上半梢的无垠星空。秦卷忽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
张轻语好笑地问道:“还惦记听风阁的茶呢?你放心,响鼓不用重捶,远阳想通了就会来请你去的。”
秦卷不满地撇了撇嘴:“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我叹气是因为我刚刚才历经生死大战,你不带我回夏宫去休息,带我来道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