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鸟,你已经这么急不可耐了吗?”
阴顷的手指也跟着剑身微微颤动,他的指间颤动与皿鸟的的剑鸣是一样的,不是因为惊恐,而是因为难以压抑的兴奋。
“能在这里遇到一名如此低阶的御息师,我们还真是运气爆棚,不虚此行啊!”
说完,他转头朝春风酒楼的茶楼方向,远远朗声叫道:“她的命,我要了,你们谁都不准插手!”
话音才落,听见阴顷一声长笑,疾行如风,挥剑朝云小韵斩了过去。
茶楼上那人本已站起身,正在犹豫是否此时就要进入大院,听见阴顷的话,只好摇了摇头,又重新坐了回来。
青云布衣看了他一眼道:“你真不去助他吗?”
“你也听到了,非我不愿,是他不让。”那人又摇了摇头道:“阴家以亲手斩杀之人的器血养器,御息师的器血,对他们而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无上极品。”
“斩杀一名御息师,吸取其器血,对他们阴家之人而言,可是万中无一的机缘,阴顷怎会放过。此时,若我去助他,他不仅不会领情,反而要跟我拼命。”
“这种忙,帮了反落仇怨,断不能帮!”
“一名御息师,即使是练息境初阶,一旦完成融息,实力与练息境巅峰至少也在伯仲之间。”青云布衣道:“凭阴顷一人,未必有必胜的把握。”
“就实力而论,此时两者或不相上下。”那人道:“但,实力并非就一定能决定胜负。”
“阴家练习的是杀人之术,阴家子弟,无一不是在血雨腥风中成长起来的。比起同阶的练息师,他们更懂得如何杀戮。”
“月牙镇的这位御息师,虽有天赋之优,但毕竟年少,又只蜗居在月牙镇这种塞外偏僻之地,依我看,她的历练完全无法和阴顷相提并论,充其量,也就只会打打架。”
“能打架,和会杀人完全是两回事。把实力相当的一名练习武生和一名久经历沙场、双手沾满血腥的战士关在一个笼子里,最后从笼子里最后爬出来的,一定是那名战士。”
“近战是解决掉音息师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战术。当阴顷决定冲杀过去的时候,云小韵已经是月牙镇几人之中,他认定要斩杀的首要目标。”
那人一脸淡定地微笑道:“若有我相助,应该会赢得轻松许多。但即使没有我相助,阴顷依然必胜。”
青云布衣道:“她在你们这些夜月的对手面前,确实略显稚嫩,但这里是月牙镇人的月牙镇,是月牙镇的主场。你别忘了,阴顷要面对的可不只有一个云小韵。”
那人道:“人数上,月牙镇没有可参战人数限制,这表面上,人数优势在月牙镇,但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月牙镇能参战的练息境屈指可数,他们在人数上并没有任何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