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此起彼伏,从敞开的海坊往月牙镇外面传了出去。
听到呼喊声的月牙镇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
镇衙中的战况,一个传一个,很快就传遍了月牙镇。
月牙镇的四面八方,本地镇民,一个一个,接二连三地走出家里,店铺,田地,山林......
人群纷纷向海坊方向汇集。
刚就近聚集过来的一位大嫂抬头看着幻屏中的白骨森森的落木,泪流满面:“是落木,是落木啊。”
“这娃,就是犟,这得受多大的罪啊,咱不打了,
不打了还不行吗......”
“老婶,看你说的,还不都是为了我们月牙镇吗......”
“都是为了月牙镇啊......”
“是啊,为了月牙镇,不就是为了我们吗?”
“压,压上!”有人开始翻空兜底,将能翻出来得全部上押月牙镇。
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新赶来的月牙镇人一个个翻空口袋,能压的全都压了上去。
外来的赌客被挤到一旁,冷眼看着情绪激动的月牙镇人。
“已经是必输的死局,这群人知道他们在赌什么吗?”
“他们这是要把整个月牙镇都输个底朝天啊。”
“一群愚民!”
“疯了吧!”
......
这些外地赌客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月牙镇人给落木的加油声里。
“必胜!落木!”
“落木必胜!”
“落木!落木!”
“落木......落木......必胜......”
聚集在海坊里的月牙镇人群一个个群情激奋,振臂高呼,高呼之声此起彼伏。
呼声传到茶楼,青云布衣的眼神从大院转向海坊,脸色渐渐凝重。
身为裁决,要是月牙镇人全都闹起事来,怕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一名翡翠衣裳的女子,飘然上楼,优雅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