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嬉笑着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喝上静叔亲手泡制的茶,你以前可是从不许我喝你的茶。”
“我记得,有一次我想偷尝一口,结果被你打得屁股疼了半个月。”
静楼台笑了笑道:“那时你还小,也未练息,器藏未开,不宜喝我的茶。再说,那时候你的屁股可不是我揍的,是你江姨下的手,别栽到我头上。”
落木哼了一声道:“静叔,那也是你借我江姨下的手,以为我不知道吗?”
静楼台含笑不答,转开话题道。
“今日,你们这几个小子这一战表现不错,都没留给流剑出手的机会。”
“这一场战绩,让我们这几个长辈对你们都要刮目相看了啊。”
“尤其是你,以前我把月牙镇交给你管,背后不少人是有非议的。”
“虽然你接手之后,月牙镇也算上道,非议自然就少了。”
“不过啊,衙门管事,不立事,难立人。”
“这一战,就算你要立的事。”
“这一战以后,你在月牙镇人眼里,算是真正的当家了。”
“我嘛,也可以借此机会,从镇长的虚位上彻底退下来了。”
“月牙镇的将来始终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月牙建城的事,以后就由你们年轻人自己着手去做吧。”
落木故作叹气一声道:“流叔是没机会出手,可要不是有他盯着,我的身上还不定要被封值的雀翎扎出个千疮百孔。”
“说起来,还是流叔最是疼我,不像您老啊,只顾着自己看书喝茶,我都要大难临头了,你却依旧像闲云野鹤一般悠闲,完全没把我们这些年轻人放在心上。”
“这不,我们好不容易从夜月伸过来的魔爪中逃脱出来,你这就急着要撂挑子了啊。”
静楼台笑了笑,看着落木的眼光越来越温和。
“孩子们嘛,也总归要长大的,我早就准备放手了,是他们几个还不肯放,一门心思母鸡护小鸡般地护着你们。”
“可你们是鹰啊,鹰终究是要靠自己扇动自己的翅膀,翱翔于天空。”
落木没好气道:“也就你心大。”
“我这只小鹰这次就差点摔死了。”
静楼台淡淡道:“会摔死的是鸡,不是鹰。”
落木摆了摆手,不想继续和他纠结鸡和鹰的问题。
“月牙镇要开始筹备建城了,这件大事,我已经交给夜月萧叶主持了,静叔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