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燕赤霞又看了吴雨一眼，奇怪吴雨刚才为何没有趁机动手。

黑山老妖笑道：“斩妖除魔？放在几百年前，你也定是一颗上好的金丹。”

燕赤霞以为吴雨被对方的妖言所惑，便说道：“吴兄弟，切不可听这妖人胡说八道，乱了道心。

“成仙成佛本就虚无缥缈，我辈只需不负心中道义，便可问心无愧，管他是仙是佛，心中有道，我便是仙，便是佛。”

吴雨笑道：“我对成仙成佛没兴趣，倒是对他所说的故事感兴趣，再说此时若动手，宁兄便难走了。”

黑山老妖说道：“尊驾却是个明事理的，既被我发现踪迹，那在这枉死城中，没我首肯，便没人能走出去。”

这话倒不算狂言，当初吴雨能被城隍困在庙中，这黑山老妖未必没有相似的手段。

吴雨说道：“做个交易如何？让他们先走，我留下来与你合作。”

黑山老妖平静道：“尊驾既开口，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他们离开便是。”

吴雨自是明白，黑山老妖是有求于他，此刻才有了谈条件的基础。

他若摆明拒绝，除了动手别无他法，虽然早晚都要动手，但此刻显然不是个好时机，动起手来，宁采臣他们便只能真听天由命了。

还不如趁机谈条件，让宁采臣他们先走。

宁采臣和那几个女鬼在黑山老妖眼中，不过是无关人物。

包括燕赤霞在内，同样如此。

不过此时燕赤霞却说道：“要走一起走。”

聂小倩也挺身而出，“小倩岂能弃公子于不顾？”

宁采臣见聂小倩一身红嫁衣立在吴雨身边，如同一小媳妇一般，心中不由发苦。

不过他还是趁机上前拉上聂小倩手臂，轻声道：“跟我走，莫要在此拖累了吴兄。”

聂小倩看不到宁采臣，突然被人拉住手臂吓了一跳，不过在听到是宁采臣的声音后，才没动手。

她正要说话，吴雨突然说道：“跟宁兄走吧，到了阳间找块宝地葬了金塔，好去投胎。”

此话一出，聂小倩才忽地反应过来，她是鬼，吴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