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姥姥抬头怒道：“我便是我，旁人管不了，你也管不了，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

黑山老妖说道：“是我要杀他，给了你反抗我的勇气吗？

“难怪这么些年，你不愿我剥离那颗心，只道会有损修为，原来你早被夺舍了。”

“我……”

树妖姥姥刚说了一个字，突然胸口一阵巨痛，话被打断。

她低头一看，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虚空中伸出一只鬼手，一下洞穿了她的胸膛。

那鬼手往外一掏，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来，那心脏通红，发出一阵柔和的微光。

鬼手握着心脏消失，出现在黑山老妖手中。

他看着通红的心脏说道：“我早该挖出你本命心脏的，看看，这上面一点绿意都没有，木姬，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他将手心一握，瞬间将那颗心脏捏成肉泥，掌心黑气涌现，再松开时，那颗心脏已然成了飞灰。

树妖姥姥口中鲜血不停往外吐，双膝一软，无力栽倒在地。

黑山老妖冷漠说道：“你我本该一体，共就大道。

“我养你成妖，你却不愿将一身元阴回馈给我，如此忘情负义，留你何用？

“本想给你办场体面的婚礼，你既如此，那便将婚礼变成葬礼好了。”

燕赤霞见树妖姥姥倒地，一颗心本能的揪了一下。

此刻他应该做点什么，但他生起不起愤怒，也生不起惋惜，心中似乎变得比先前更加平静了。

黑山老妖看向燕赤霞，“下一个到你了。”

燕赤霞福至心灵往旁侧了一步，便让突然从他身后出现的鬼手抓了个空。

接着他双手再次掐诀，平静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下一刻，被握在黑山老妖手中的轩辕剑陡然冒起金光，瞬间削断其四根巨大的手指，从中挣脱出来。

“破！”

随着燕赤霞一声轻喝，轩辕剑再次直奔黑山老妖眉心而去。

黑山老妖手掌复原，双手一合，掌心黑气滚滚，再次将轩辕剑定住。

他口中说道：“回光返照，垂死挣扎罢了，我看你还有多少法力可借？”

燕赤霞此时脸色比先前更白了几分，显然无限制的强行借法，他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