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下得也不好,张兄可以边学边下嘛,很简单的。”
“也好,那就有劳柏兄传授了。”
“其实很简单的”,柏冬青抓起一把白子,说:“你来猜单双,猜对了你拿黑子,猜错了我拿。”
手中数目神识一扫就清楚了,可张崇显然不能这么做。抬手拈起两枚黑子,余光扫了一眼柏冬青,张崇又漏下一枚到棋盒里。
“我猜单数。”
柏冬青在棋盘上松开手,七枚白子落于棋盘之上。修行者中,喜下棋者大多不会以神识提前知晓手中白子数目,谁执黑子全看运气。因为除非是要使什么小手段,否则提前知道了没什么用处。柏冬青每次与人对弈之时,却总免不了提前用神识探知数目,改不了这个烂习惯。
神识妙用无穷,但有时自己知道了没什么好处,却给他人提供了可乘之机。
未知未必是件坏事。
柏冬青要给张崇讲规则,所以二人下得很慢。
……
不得不说,张崇还是有些天赋,两局之后就基本掌握了下法。
柏冬青本人也只是个棋坛新手,下的不怎么样,瘾却挺大。到了第三局时,他已然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张崇。
“慢着!我这一手下错了,张兄容我悔一步如何。”
张崇错愕,“悔棋?柏兄,这下棋还能悔的咯?”
“我这不是失误吗?小悔一步,无伤大雅。”
不等张崇同意,柏冬青已经从棋盘上取走了一枚棋子。他告诉了张崇棋盘内的规则,却唯独没有说“落子无悔”这么一条。
柏冬青下棋就是有个毛病,棋随心走,落子后又常常后悔,不拿回这颗棋子就不舒服,非要悔一步放可。
海上旅程十分枯燥,张崇二人周围渐渐多了些围观之人。柏冬青和张崇每下一步,这些观棋者就会纷纷摇头一番。
柏冬青:“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