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道体。”
“观她术法,像是清灵根。此道体不入五行三异之列,又须纳九天清气修炼,故得‘清灵根’之名。此道体者,至清至净,不惧万邪,又有‘清净道体’之名。”
左忘:“有此倚仗,她先困张崇飞剑,再呼罡风,确是胜算不小。”
初明婳不惧阴邪,张崇所凝甲胄却难敌罡风威力。
他见势不妙,又暗藏神识一缕,收了神光,打出一道灵光入地。
初明婳立见四周窜出数十青藤,逆着罡风要将她捆住,是为万化天牢引。
此术张崇暗藏许久,所耗真元颇巨。
初明婳见其术威势不小,脚下一点,腾空而起,显然也是精妙遁法。
呼风术起,但见狂风过处,摧枯拉朽,青藤尽皆碎裂。
她斗至此时,真元已是不多,印证法术也有成效,便生结束之念,于是一拍乾坤袋,取了一串骨牙手链出来。
初明婳抛出手链,见青藤碎裂,各自化灵气归于天地,却有青叶一片,飘到眼前。
一眼障目,不见泰山。
此青叶为张崇神识所化,顺势映入初明婳识海。青叶于她识海之中化无边灰尘,封闭她感知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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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见此良机,祭出两仪珠,要将她打伤击落,则胜负可立见分晓。
却说骨牙手链飞出,立时自其中跃出一只双翅猛虎。
猛虎身长三丈,迅疾如风,直往张崇扑来。
张崇惊讶。初明婳感知已失,如何还能控制此法器攻击?
好在他一直将盾牌悬在身旁,慌忙间也可依此抵挡,又掐定法诀,使出叠生甲胄。
大虎扑下,力道委实惊人,张崇立时脸色大变。但见盾牌灵光黯淡,被猛虎拍到张崇身上,打的他倒飞出去,又在地上翻滚几转,好悬跌落山崖。
张崇吃痛,睁开眼来,见自己正躺在几个围观弟子脚边。
别人问他:“张师兄,你没事吧。”
张崇只答无事。
他虽狼狈,却未重伤,只是猛虎突来,身形不稳,未可正面力敌。
又观那双翅猛虎,实不像一件法器,品级亦不可能是寻常上品,难不成是极品法器?
张崇心念一动,终是把压箱底的照空镜掏了出来。
再看初明婳,已是恢复了感知。她有一枚宝佩可自行护主,此时用去一次,挡下了两仪珠。
张崇看得羡慕,这种自行护主之宝颇是难得,在切磋中用去一回,实在浪费。
照空镜有大小变化,平时缩小放于乾坤袋中,此时取出,正待催动,显露本貌。
忽而有一道身影飘然落下,云纹紫袍随风轻摆。他一手按在猛虎头上,令其动弹不得。
初仙子,此番切磋便到此为止吧,免得打出真火,叫旁人笑我平海宗不懂礼数。
初明婳将伸手一招,猛虎化作手链飞到她腕上。
“晚辈真元将尽,再打下去却是只能认输了。”
“仙子过谦,我意以平手论,如何?”
初明婳:“那晚辈便占个便宜了。”
雷应劫令张崇自去,又点了两个筑基弟子,叫他们下场比斗。
……
“唉,可惜可惜,分明都要是动用强力手段,这样却是看不到一场大戏了。”
“打个平手,分不出胜负未免无趣。”
“张崇这狼狈样,恐无翻盘手段,还得长老出手制止,免失我宗颜面。”
“这话不对,那仙子都承认自己真元不济了。”
“人家顾及长老颜面而已,你还当真?修为压人,纵是勉强打赢,也是胜之不武。”
“左师兄,未知你持何种意见?”
众人议论不止,却是问到左戈坤这里来了。
门中各种消息传得很快,即便有不明内情者,此时稍加打听,也能知晓。
张崇曾与左家有隙,只是张崇上头也有人照应,大家各走各路,也不冲突。
左戈坤为宗内真传,虽然宗门不评真传位次高低,私下里却有人以首位冠之,逢迎此子。
盛名是否难副,却也未知,但其人总有几分见识。
他道:“张崇看着手段不少,五花八门,却无根本道法,器不应法,法不生术。他与初道友相斗,看着精彩,实则左支右绌,侥幸得手,方有胜机,纵有极品法器榜身,也只是困兽之斗。待日后初道友修为赶上,他必败无疑。”
左戈坤心中暗道一句,“此辈不足为我之敌。”
“正是如此,师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