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见事已毕,想着该告退了,左忘却又将他留住。
这却怪了,总不是要连照空镜也顺便收去吧?真传弟子都有极品法剑傍身,要他宝镜何用?
左忘:“张崇,你是散修出身吧。”
“是。”
“散修想要有所成就,你是晓得其中艰难的。即便是宗内筑基弟子,多数人也是无缘得见灵种真容的。以往这些要紧资源都被各家牢牢占住,寻常弟子难以染指。
眼下宗门需要人出力,再没有谁能仅凭私下商量就把东西分了。这也是你等的机遇,只要立下功劳,便是比灵种还珍贵的宝贝,乾元殿也是舍得拿出来的。”
“弟子受教,定当谨记。”
“你是有悟性的,可惜道法根基已成,本座与你却是没有师徒缘法。”
张崇没有接话,没有缘法才好,若是真想收我为徒,还得费一番脑筋想词拒绝。
“若说做个记名弟子吧,倒显得是本座看轻了你。”
“弟子何德何能。”
左忘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过谦,“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本座今日便考较一下你的功行。”
两人转到左边一间石室内,这间石室是左忘用来行功打坐的静室,备有安神香。
张、左相对而坐,香气清淡。
“中境九炼,如今到了第几重了?”
“第四重。”
“嗯,平日如何修炼?如有不明之处,皆可讲来。”
“弟子筑基前服用丹药颇多,虽然顺利筑基,但是真元虚浮,根基不稳。后来弟子从宗门借了一对炼真养脉斛来,打磨真元。近日行功周天则是吞服淬元丹。”
“还是要尽量用一气丹,淬元丹每半月吞服一颗就是极限了,多则有害。”
“弟子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