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数量极多,按照苏家炮灰营推算,一座堡垒守卫应该在两百人左右,看样子很像全军覆没。
牛头人勐嘎不停扒拉着残肢,正在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这座堡垒简陋到令人发指,没有任何设施,坑洼不平的地面上胡乱扔了一些乱草,牛头人穷,习惯了天当被子地当床,这就是他们的床位。
偶尔能看到一些沾着血迹发霉的面饼,这就是不打架的时候,精灵族提供的食物,也是牛头人苦惯了扛得住,若是苏家这群往日养尊处优的娇贵身子,早被吃死了。
好像这座堡垒的炮灰们是以牛头人为主,都是勐嘎的族人,难怪他发疯一样擅自脱离队伍。
这群穷牛头人也是命苦,被人卖到精灵森林做炮灰,替精灵族卖命不说,穷鬼牛头人在哪都是替人卖命糊口,关键不打架连发霉的食物都吃不饱,死了也不得安宁,成了怪物果腹之物。
唉,穷就是原罪。
堡垒里的牛头人全军覆没,勐嘎的族人就只剩问字营几根苗苗,牛头人战力强悍,早知道他们会死在这里,还不如都拐到问字营去。
所有人沉默地看着,苏家也死得就剩炮灰营这几条命硬一点的番薯,大家境遇相似,难免感同身受。
“好了好了,别哭了。”牛头人长得丑,哭得也难听,听了一会儿看这家伙没有停下的意思,阿箩终于忍不住了。
阿箩的威慑力非同一般,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勐嘎的哭声应声收敛了不少。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宁肯流血不流泪,还不拿起武器去替族人报仇?废物......”阿箩不满地训斥。
人家族人都快死绝了好吧,有没有点同情心?这恶婆娘真是心如铁石。
莫统领只敢腹诽,阿箩现在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