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魂......"黑衣人首领盯着少女指尖暴涨的利爪,突然吹响骨哨。
更多马蹄声从镇外槐树林传来,楚逸风反手将剑鞘掷向欲偷袭秦灵儿的敌人,剑穗流苏扫过她沁血的唇角。
"躲到染缸后面。"他声音比剑锋更冷,却用足尖挑起韩立的佩刀踢给少女。
秦灵儿抱着银月滚进倒扣的染缸时,瞥见楚逸风左手剑诀引动晨雾,靛青布匹裹着未干的染料漫天飞舞,像突然泼墨的山水画。
黑衣人首领的玄铁链绞住剑锋,哑声笑道:"楚公子可知,这丫头流着苍狼王的血?"染缸里的秦灵儿浑身发抖,银月正用尾巴卷着蜜饯往她嘴里塞:"快咽下去,你的爪子要缩不回去了......"
霜刃破空声骤然密集如雨,楚逸风的回答湮没在金属碰撞的蜂鸣里。
秦灵儿从染缸缝隙看见青年左手始终背在身后,剑柄缠着的素帛被风吹起,露出腕间狰狞的旧伤——那伤口形状,竟与她梦中撕咬恶狼的齿痕一模一样。
"结七杀阵!"黑衣人首领突然暴喝,剩余七人瞬间以北斗方位散开。
楚逸风终于将左手按上剑柄,剑脊映着朝阳泛起血光,远处韩立挣扎着撑起身子大喊:"那是边关屠城的血薇剑法!
公子不可——" 七道玄铁链同时刺破晨雾的刹那,楚逸风腕间旧伤突然灼痛如烙。
他反手将剑锋没入青石板三寸,迸溅的火星在染坊檐角挂着的蓝布上烧出星点孔洞。
黑衣人首领的铁链擦着他耳际飞过,削断的鬓发混着血珠落在秦灵儿紧攥的衣角。
"坎位断锁!"银月突然窜上染缸边缘,爪子拍得陶缸咚咚作响。
秦灵儿低头看着自己尚未褪尽的尖锐指甲,方才撕开玄铁链的右手此刻正不受控地痉挛。
染缸外传来铁器相撞的铮鸣,楚逸风雪白的衣袂掠过缝隙时,分明带着暗红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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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到了吗?"小狐狸尾巴卷住她的手腕,"那个剑客的血......和狼王墓里的青苔一个味道。"秦灵儿还未来得及细想,整座染缸突然被铁链拦腰劈开。
飞溅的陶片中,她看见楚逸风左肩渗血的伤口,玄铁链的倒刺上还挂着半片墨玉坠子。
黑衣人首领的狞笑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小狼崽该回笼子了!"秦灵儿本能地后仰,后脑勺磕在蜜饯罐上的瞬间,喉咙里突然涌出苍凉的狼嚎。
银月雪白的皮毛在劲风中炸开,化作点点荧光没入她眉心赤纹。
楚逸风回身欲救时,靛青染料突然全部悬浮空中。
秦灵儿凌乱发丝间竖起尖耳,指尖暴涨的利爪闪着青铜器般幽绿的光,先前被捏碎的铜铃碎片竟从四面八方聚拢,在她周身形成旋转的星轨。
"苍狼......"黑衣人首领的铁链僵在半空,玄冥教众人北斗阵型瞬间溃散。
秦灵儿踏着染缸残片跃起时,街边酒旗的流苏都凝滞在晨风里,她清晰地看见七步外楚逸风瞳孔骤缩的瞬间——那双向来冷若寒潭的眼里,映着自己身后浮现的巨狼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