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没有我的份儿吗?别看我是拿刀的,这武生的戏词我也爱听啊。”沙校尉可不想让自己被排除在外,“一夫当关城莫开,望天涯,四海八荒风萧索,戚雨不停。”
沙校尉装傻充愣真以为对方在谈唱戏的事,开了嗓门。他不知从哪个戏折子里节选了一段,便荒腔走板的唱了起来。
大家都维持着表面的客气,沙校尉虽然是朝廷的人,但是他也懂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道理。对下层草民可以嚣张跋扈,但面对顽固的乡绅势力,却不能无故发难,凡是都要讲一个事出有因。
他想要带人走,就要找到钱甲和这一帮纨绔的错处。但是他自己也要小心翼翼,不能让这帮乡绅抓到自己的错处。
赵谋自己琢磨了一会,这帮兵痞赖在这里不走是为何?平时只要许诺了好处之后就会走人的啊,他们是冲谁来的。
赵谋观察着其他的官兵,他们的目光似乎都有意无意的落在了那个瞎道士身上。
赵谋轻笑一声,心里暗叹,这瞎道长可真有本事。
“官爷,我是来带我家少爷回家的。”陈伯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继续说,“官爷,咱们都年轻过,年轻人嘛,就是喜欢新鲜事儿,就是贪玩。”
陈伯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这戏台子我觉得搭不起来,你这戏有人唱,还得有人听有人看啊。这要是一个捧场的都没有,那买卖不就赔手上了嘛。”陈伯叹了口气,“这年轻人就喜欢脑子一热,凭着自己喜好,做一些看不到前景的事情。”
“这唱戏哪有实际抓在手中的货物来的实在嘛。”
“大人,我毕竟是个俗人,我还要回去帮老爷算账,我也要养家糊口,实在是没什么闲情雅致听戏。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带着我家少爷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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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拿出一个金元宝放在官兵手中,
“官爷爱听戏,我也愿意尽我的绵薄之力,大人自己搭戏台自己听,其实也别有一番乐趣的。”
沙校尉笑着,把元宝推了回去,“这可不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陈伯脸上笑容有点僵,这回怕是走不了了。
钱甲就像是站在房间里的大象,他明明就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但是众人讨论的话题却总是很巧妙的避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