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沙校尉崩溃的吼叫起来。
其实没有多疼,但是官兵头子非常恐惧,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和自己的脑子融在了一起,这种无法理解的状况,让他崩溃。
钱甲感觉又是天道在玩弄自己,刚才在酒楼里的时候这血团没爆,在一群看客面前时,这血团也没爆。偏偏两人上了马车之后,血团爆了。这不是坐实了他别有用心吗?真他妈会挑时候。
“别喊了!符咒!你手上的符咒!”钱甲在血浆中摸索,想要抓住那个作乱的邪祟。
沙校尉在慌乱中恢复了些许的神志,他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一叠符咒,他赶忙用另一只手把符咒掏出来,“那鬼东西在哪?!”
“哗啦哗啦”
大量的血液从车厢里涌出来,沿着街道洒了一路,马夫已经吓得弃车逃跑了,留下两匹受惊的马在街道上狂奔。
“哐啷”
一个剧烈的颠簸,整个车厢吱呀作响。车轮好像压到了一个凸起的石块,或者干脆就是压到了人。钱甲整个人被颠得差点颠倒了位置。沙校尉手中所有的符纸被这一下直接震脱了手,所有符纸顺着血流掉了出去。
血团也借着震动被一整个弹飞出去,它像一块半透明的凝胶。它飞得不远,在空中分身成两半,落在了车头前那两匹高大的骏马背上。
吸血,欢快的吸血,两匹马被一瞬间吸干全身血液,只剩下了表皮和骨架。
车厢顺着惯性继续向前开去,车轮直接碾碎了马匹疏松多孔的脆弱骨架。车厢的扶手撞向地面,整个车身差点翻转过来,车厢里已是人仰马翻,湿答答的腥臭血液遍布整个车厢内部。
沙校尉感觉自己的手掌已经和脑子完全融在一起了,他的心底升起了一大股绝望,“完了,我彻底完了。”
“没事!好解决!”钱甲还算镇定,他二话不说,直接抽出沙校尉的腰刀。
沙校尉还没理解他说的好解决是什么意思,就只见寒光一闪,疯道士手起刀落,直接砍断了官兵手臂和头颅的连接部位,然后用两张草纸封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