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所有错都怪在我身上!别的女人都能生七八个孩子,我女人为什么就生不得?她自己身子弱,禁不住事,怪我吗?给她吃好的,喝好的,我难道没有照顾她嘛?!说我固执,说我封建,说我不是人!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吗?我是个凡人,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吧,我要是送子观音,我也用不着找女人了!”
“全都是为了自己好过,那我呢?谁考虑我啊!能不能让我好过!我为家族考虑的这么多,都是白费心机的嘛!”
农妇没有办法给他答案,她只是个女子,这些话题她更插不上话了。
“老人家,儿孙自有儿孙福,亲缘血缘是割舍不断的,实在难过,就去投奔子女吧,谁会嫌弃自己的爹呢?”农妇还是尝试着宽慰了几句。
“晚了呀,晚了。”那声音从背后的雾气中传来,农妇再回头时,身后只剩下了一堆枯骨。
那枯骨身上满是泥垢,骨缝中还有爬虫和蚁巢,不知道烂在这里有多久了。骨架旁生出了三两颗野菜,农妇脑子一片空白,刚才的老叟呢?
女人对着空山喊了几声无人应答,空荡荡的回声让她更加毛骨悚然。农妇战战兢兢的摘了野菜。正巧这时,雾气慢慢的退散开,农妇看到进山的入口就在离自己半里不到的地方。
“就这?”秦禽把鸡腿吃完了,“没上一个好玩。”
“我娘摘了菜病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她夜里时常被惊醒,说是梦见自己在菜地里拔出会说话的人头,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来来来,领赏!”钱甲醉醺醺的招呼人过来,懒懒散散的从怀里掏钱,“敲铜锣确实不错,两手一合,什么邪祟都会被吓跑啦。”
“多谢客官打赏。”姑娘拿了碎银,去和她的姐妹分了,看来这个故事是东拼西凑得出来的。
“我们今天下午就在这里听故事吗?”南无凑过来问,“能不能去茶楼啊,那里有说书先生。也可以听故事。”
南无在鼻子面前扇了扇风。
“这里脂粉味好重,我有点受不住了。”
“嗨呀,别着急嘛,还有好戏在后面等着呢。”钱甲醉醺醺的说,“你再忍一会儿嘛。”
南无不怎么懂拒绝,又乖乖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