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牛逼,你自己单干不就好了,你找人合作干嘛啊?”赈济大臣醉得也是有些失了体面,“说的好像这块地是你一个人管的一样,你是土地公啊?!”
这么说,倒是也没错。
“这么大的国邦,是这么容易管的嘛?哪能轻举妄动,随便一个举动都不是小事,你为官也做到这个级别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任何工程一旦启动,后面面临的就是麻烦重重,你一立项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大家都是想躲麻烦,谁他妈有毛病想找麻烦啊?”赈济大臣也算是酒后吐真言了。
“你只要不给我找麻烦,你想如何那是你的事,你只要日后出了事情不求到我,我自然准你做你想做的。”大臣敲了敲桌面,“现在你给我保证这几点,第一,钱你自己去挣,第二,人你自己去管,第三,这事你还要做的漂亮,第四,出了事情责任你自己承担,你可以保证吗?如果不能保证的话,这事情就别办了。”
拥有权力,以势压人,就是这么个形象,好处要自己全部吃尽,黑锅要让别人全部背完。只有这样做,自己的位置才坐得稳当。
赈济大臣心里其实有一百个启动项目的理由,同时也有一百种拒绝立项的理由。而钱甲和土地爷要做的,是说出后者的一百个理由。
“大人,我们也是为您分忧啊,您养着这么多闲人,若是始终没个产出,财政应该也吃不消了吧。”钱甲在一旁搭腔。
“一直靠着灾情申请朝廷拨款也不是办法,始终有个吃钱的窟窿在,圣上就算是再有兼济天下的心,这笔账也始终是一个疙瘩,人心都是会累的呀。”
刘大臣借着酒劲发问,“这么说,你有好主意喽。”
钱甲本想说,但是细一想,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越级说这样的话,于是拧了一把土地公的大腿。
土地公被拧得一激灵,他是滥竽充数的老手了,稻草人都敢扯过来算一个人头,这向上报账目的事可是技术活儿,土地公都干了好多年了,这天神只要不下凡,他就能一直吃这回扣。